更新时间:2011-09-19
约莫在床上躺了十几天,后背和手指的创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这段时日父亲天天都来,二娘长姐常来探我,三哥也三不五时来坐坐,就连二哥也过来过一两次,唯独媜儿从未踏足,只是每天让合欢来请安问询。
我不明白棠璃曾说“媜儿与裴婉极好”理由何在,媜儿现在对我的冷漠和疏远连棠璃也不明所以。
正值中秋佳节,皇上赏了一筐子江南进贡的大螃蟹,听小纯说个个饱满新鲜,清蒸了吃最合适。父亲便在家里的烟袅亭上设下螃蟹宴,除家里人外,还请了三哥和薛婶娘。
烟袅亭四面环水,左右又有几处小亭,跨水接岸,有曲廊相连可通。沿途路上种满了桂花,嫩黄的花朵隐藏在层层绿叶之下,经过看不见花,只有秋风摇落一树花香。
侍婢们早摆好了杯箸酒具并茶筅茶盂,父亲特意留空上首位子,我暗自猜度大约是留给薛婶娘的,她乃是河西贵族薛家之后,娘家已有无数皇亲贵胄,夫君是正二品辅国大将军裴行礼,侄女又是当朝皇后,身份尊贵,父亲自然把她尊在首位。
我一身家常装束,只披着软毛织锦披风靠着小亭栏杆看水,远远望见二哥拄着拐杖走来,媜儿只淡淡瞟了一眼,并无多话,反倒是长姐让绛珠去扶住了。二哥在我身侧坐定,他一向对我视若无睹,我也不敢亲近。
等了半个时辰,婶娘三哥还没有来,父亲去了正门等候,二娘到厨房打点,长姐远远的站在树荫下看鸥鹭,媜儿歪坐在岸边扶廊上。我捡了个软凳坐了,半俯在窗槛上掰下手中桂花蕊掷向水面,引的游鱼浮上来争抢。
二哥慢慢站起,拣了一个海棠冻石蕉叶杯,我看见,知道他要饮酒,因身边没人,便起身拿起案上鎏金梅花自斟壶来,二哥微笑道:“这是丫头们做的事,怎么能劳烦妹妹动手。”我斟上一杯递去说:“二哥客气了,兄友弟恭乃是本分。”二哥接过一饮而尽,我又满上,他复饮尽道:“有些日子没喝过绍兴花雕,颇有些想念。”,我笑道:“二哥沙场征战快意恩仇,有杜康作伴,还会想念黄酒吗?”二哥捏着酒杯的细脚处深沉道:“一个刚烈,一个婉转,各是各的滋味。”
我看他表情很是温柔,似乎真是余味无穷。不禁有些心动,便从他手中拿过那海棠杯自斟了一口,也不觉得有何特别之处。二哥望着我手中的杯子,脸色有些古怪,我才记起自己忘了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大忌,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哥哥,也不能共用一个酒杯吧。如果恰巧唇印在同样的位置,岂不是等同于……接吻?
这样一想,我脸色绯红,忙掷了杯子,二哥也像被火烧了一样慌张收回眼神。
棠璃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托盘里放着一个缠花玛瑙盏,她见二哥也在,笑着施了礼。二哥掩饰的问道:“你拿的是什么?”棠璃回道:“小姐身子弱,又连着两次受惊,螃蟹虽然好吃,但毕竟性寒,空肚子吃了只怕不舒服。厨房做了一盏冰糖燕窝,让小姐先暖暖肚子。”
我嗔怪道:“要你这么小心,人人都没吃,独我先吃,知道的说是你想得周到,不知道的还说是我们这房不守本分。”棠璃揭开盖子,笑着回道:“就怕有那起不明事理的乱嚼舌根,婢子一早就回过老爷,是老爷让做的。”二哥偏头看了看说:“原是应该的,妹妹身体要紧。”棠璃拿银勺子慢慢拨弄,又轻轻吹了几口递给我。
“我说姐姐怎么坐的那么远,原来在这里吃独食。”一把清甜的声音在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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