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4-22
陆简不是不明白,他非常清楚事情背后有着太多的疑点,只是,那些媒体和公众群体的舆论,是根本不会存在理智的,他们只会把感情倾向弱者,而显然,陶夭夭不是。
陆简也知道,这几天,网上已经有好些人通过这封遗书,找到了很多关于陶夭夭的私人信息,并且,也出现了不少针对该事件的批判文章。
他已经跟公司的人交待清楚了,最近有什么事情就以邮件沟通,定期开视频会议。他要陪着夭夭。陶夭夭在短时间也都不能让她露面。私下里,他已经动用了陆父的一些政治人脉,他一定要将事情查清楚。
朵朵和陆简是能够很冷静的看待问题。但是对于当事人陶夭夭,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是听不见外界的声音,而是刻意的想要去忽略掉,她的灵魂仿佛被脱离出来,虚无缥缈,冷淡且疏离。
陶夭夭一个人在屋子待里很久很久,她本想打起精神的,在陆简下去取快递的时候,她无意间,看见了那份被陆简藏着的报纸,也就是林悦然最后的,遗书。
她看见了,看见林悦然最后留给她的一句话。她说:陶夭夭,你记住,是你,是你杀死我的。
就是这句话毁了陶夭夭的仅存的意志,期间,朵朵来了好几次,进了房间看她,她也连一句话也不说。
“夭夭,没事的,地上凉,先起来啊。”朵朵想拉起坐在角落的夭夭,陶夭夭根本不看她。一动也不动。
后来。朵朵只能叹着气走了,再然后,陆简进来了。
“夭夭,不要,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好不好。够了,真的够了。”那天,陆简拿了快递回来,看见留在茶几上的报纸,他知道陶夭夭已经看见了,他却什么也什么也做不来。
陶夭夭眨眨眼,好像是听见了,但是纹丝不动。陆简受不了这种折磨,看着她难过,他的心里其实更痛。
陆简走近她,她往后,不断地退,直到背脊已经抵到了墙上。陶夭夭像个木偶娃娃,眼里没有一丝的焦点,她口里喃喃低语着,陆简听不清,再靠近一些,才发现,她在说:“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不,不是,不是你。你听着,她的死,跟你没有关系。”陆简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的这种自责转移。
陶夭夭鼻子一酸:“是我,是我,就是我害死她的……”
说完,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过她瘦削的下巴,然后滴落。
陆简伸出手,接住了陶夭夭的泪,泪是凉的,滴在他的手上,却灼伤了他的心。这是陆简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什么都帮不了她。
他的眼里泛着斑驳的红血丝,告诉我,夭夭,我该怎么办?
……
叶岚正在通着电话,她的表情让人能感觉得到她的开心。只是这个开心却好像并没有到达她的心底。
这通电话是那个记者打来的。
“我已经说过了,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了,哼,你也真好意思,这个事件的效应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差了那么一点儿。”叶岚无聊的拨弄着桌上的钢笔帽。
对方不知道回了句什么话,叶岚呵呵的笑了起来。
“哼,得了得了,奉承话我听的多了,你看着办吧。”
叶岚挂了电话。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林悦然。
那天,林悦然最后问了她一句,是不是我去死,你就能帮我。
脑海里,这句话突然浮现,叶岚的笑容顿时消减了,整张脸僵在哪里,她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她真的,没有想过林悦然真的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她死了,给了她一个打击陶夭夭的机会,可是,那是一条人命啊。她无法去面对,她是林悦然自杀的推手这个事实。
叶岚不敢再深想下去,她只知道,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着死去的林悦然,毁了陶夭夭。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悲情淡了许多。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那天对林悦然说的话有些什么样的影响。又或者,是刻意隐藏了这种意识。
自欺欺人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她现在正在以这样的方式麻痹自己,叶岚不断告诉自己,林悦然的死跟她无关,害了她的是陶夭夭。她的表情变换全部进了叶老的眼睛。
他这个女儿,就为了区区一个陆简,惹下了太多的麻烦,而这一次,是条人命啊,真不知道,会闹到什么程度。
叶老无言的叹息一声,从叶岚的办公室门口离开了。
……
夜色渐渐笼罩在城市的顶空,寒冷伴着黑暗席卷了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陆简已经看着陶夭夭整整一个小时了。想起厨房里还给她熬着白粥,陆简不放心的看了看陶夭夭,转身出去了。
陶夭夭觉得少了一个人的房间冰得刺骨,双手不自觉的摩挲着手臂,窗外没有月亮,阴深深的,只有丝丝霓虹灯的光从窗口泄进来,陶夭夭神智开始模糊,一阵风呼啸而过,她仿佛听见有什么重物坠落的声音。悦然跳下去的时候,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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