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啊。怎的,韩大人这是在吃醋?”不待他作答,又遗憾地转过身去,“可惜啊,她做的那套,可不是给韩大人你看的,还是趁早死心吧。”
是做出来的?不知为何,心里的怒气稍微减弱了些,大概是比起眼前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披香那样的女子喜欢抚琴宫主显得更加理所应当吧。这么想着,心里仍旧苦涩泛涌。
“那你,刚才是在陪她做戏?”韩如诩无力地问。
“嗯?要这么说倒也不无不妥,只不过她以为我这么容易就范那就大错特错了,”卫檀衣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突然扬了起来,露出一支细长的簪子,“我和她不过是各取所需。”
韩如诩瞪过去,这人何时在自己眼皮下竟偷了披香夫人一只簪子?正待出声呵斥,忽然见卫檀衣脸上的神情一滞,继而冷笑更甚,最后竟变得狰狞,手一用力,名贵的玳瑁簪就这么成了一把粉末,簌簌落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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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玉赋不声不响地跟进了房间,容祸兮径自来到妆镜前坐下梳妆,模样神情都与当年大不相同,但他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好像想从她身上找回自己那个可爱的女徒弟曾经的影子。
“这些年,你……”开了口却不知道要问什么,话语无力地收了回去。
容祸兮不搭理,绾好发髻将那一支支发簪插上,末了手往镜台上摸了个空,不由得“咦”地一声。
“檀衣刚拿走了,你竟没察觉到?”姬玉赋好心提醒,换来一记白眼:“我不准他敢拿么。”嘴里这么说,却有些气急败坏。
姬玉赋于是不再说话,仍旧默默地看着她翻出妆奁取了新的簪子,对着铜镜插好。
一排六支,有一支是不同的,还在山上时他便察觉到了,那是只觉得眼熟,此刻看,似乎又在故人身上看到了更久以前另一位故人的影子。那是谁,他却想不起,只是直觉感到那上头的力量迫人,想必是积怨太深。
檀衣想要的怕是这一支吧,姬玉赋苦笑了一下,看他身手反不如前,想必是遇到了麻烦事,做师父的是否该问一下?
“你跟进来,想做什么?”话语打断他的思绪,容祸兮带着些不屑地道,“我可没邀请你。”
罢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