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力。而韩如诩则是眼睁睁看着铜钱如飞镖一般嗖嗖飞来,接二连三地打在差一分就要刺进自己身体的剑上,硬生生将那剑格挡开来。
“师父,你是不放心我做事呢,还是根本另有打算?”借这个空当卫檀衣落在屋顶上,捉住了姬玉赋持剑的手臂。
“怎么会。”姬玉赋笑得很敷衍。
一听他叫师父,韩如诩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个神秘的抚琴宫宫主么,他自称姬某的时候居然没反应过来,不仅如此居然还敢和他交手……一想到这儿,手心里都汗湿了。
卫檀衣冷脸和他对峙:“那你到这儿来做什么?京城可不比烟渚山,师父想任性,也得看看场合。”
身为师父,却被徒弟牢牢制住右手的姬玉赋似乎不觉得难堪,也完全没有挣脱的欲望,只是笑得很无奈:“为师只是出来散散步。”“散步散了半个月,散到京城来了,还是说别的地方不去,偏偏喜欢上时风馆?”
一旁的韩如诩被他们的对话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究竟谁是师父谁是徒弟?怎么是卫檀衣在教训人,哪有师父挨训的道理!
这时,视线里突然闯进一团红艳,又有一个人翻上了房顶,韩如诩正要提醒他躲远点,就看清那不是别人,居然是披香夫人……而且不知为何竟没有蒙面纱,在心里勾勒过无数次的脸朦胧地就在七八步开外,心突然狂跳起来。
卫檀衣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现了她,大喊一声:“祸兮快走!”
红衣女子刚翻上房顶,甚至还来不及站稳脚跟,就被他这么一声吓得后退,而身后就是屋檐,这么一退竟倒栽了下去。
“小心!”韩如诩喊出的一刹那也立刻扑身去接,但他才刚动身,就见卫檀衣一把甩开自家师父,闪电般掠出去。
姬玉赋同样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紧接着又被他甩开,差点也跟着摔下去,但他很快稳住身形,神色焦急地追下了内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