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凶多吉少。
趁那两人还在互不信任地交谈,他果断地折身往回跑。
回到掬月斋,店门已关上,他不敢用力敲,便提一口气跃上房头,再向院中跳。谁想人在半空中好像遇到什么阻碍一般,整个人被弹了回来,险些摔倒在屋檐上。好容易稳住身形,乐良夜已追了上来,抬头见他在屋顶上,也便跟了上来。
“哼,果然在这儿,”乐良夜没有贸然往下跳,而是将手中的峨眉刺一转抛出,在空中擦出一串火花,最后落到了院中草地上,“多谢韩大人带路。”
“慢着!”韩如诩大怒,紧跟了上去,才算进了院子。
乐良夜大步来到主厢的房门前,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闯了进去,韩如诩紧随其后跨进门槛,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房中空空如也,角落里的衣橱墙上的画轴,还有该躺着人的床以及床前的圆桌,全都不见了,只剩一个蝉蜕一般干净的房间――非要说多了点什么,大概是两侧的墙壁上各开了一道门,不知通往哪里。“这是怎么回事?”乐良夜厉声问。
“我还想知道呢!”韩如诩同样恶狠狠地回答。
二人无心打斗,各自朝一边的门走去。
韩如诩走了右边的门,来到一间同样四壁开门的房间,再推开一扇门却又是一模一样的房间,除了形状大小略有不同外,完全像是在同一间房里打转。这是怎么回事,鬼打墙么?他握紧了手中剑,毫无章法地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
一连走了二十多间房,既看不到人也回不到院子里,同一扇门来回走看到的房间竟然也完全不同,韩如诩懊丧地承认自己迷路了,相信另一头乐良夜也不例外。
“那该死的家伙,真的失忆了吗,或者根本是在耍人罢。”走得有些累,便放慢了脚步,推开一扇扇窗户查看,无奈窗户那头也是房间,当真像是钻进了迷宫。好几次气急败坏就想撞破房顶逃出去,又硬是耐着性子继续朝前走,自己都对自己的毅力肃然起敬。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最后的耐心被磨光之前,推开的门对面终于不再是空荡荡的房间――正对面的墙壁上赫然挂着一幅巨大的织锦,几乎将正面墙壁全都盖满,要不是它白得耀眼,那光秃秃的一面还真难与墙壁区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