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衫绿裙,只可惜全身湿透,显得有些蔫。
他本不以为意,盘问之下方知这名女子竟然是巫师,并且与益王擅自圈养的那名中年男子是本家,他几乎就要下令将她拖出去处死,这时女子开口道:“小女子乐良夜,不知皇上为何憎恨巫师,但既然召见了我,想必有我能为皇上效劳之处。”
既然对方主动示好,也便没有理由不分青红皂白处死她,更何况――他有些后知后觉,一名巫师岂是想杀就能杀得了的。
短谈下来,乐良夜五次三番暗示愿意与他合作,想到京城频繁闹鬼,祭坛修了一半,还有那天被众鬼围攻的场面,宣平帝终于下定决心,留下她。
“只要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又何必在意太多,反而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他这样说服自己,不能再因噎废食,否则儿孙们难说会不会也暗中培养了巫师,等待时机成熟就要将自己撵下皇位。
乐良夜并没有说自己为何愿意为他效劳,宣平帝想或许是她有必须依靠靠山才能做得到的事,或许是与自己的哪一个儿子有仇,看来将来不得不慎重斟酌。
“皇上。”窗外忽然飞进一人,跪在床前。
“何事非要深更半夜闯进来?”宣平帝微微欠身,坐起来,有些不悦地问。
柳宿深埋着头,答道:“乐良夜与韩侍卫在左京街大打出手。”
“什么?”宣平帝讶然,“韩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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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下朝后,皇帝径直来到飞絮宫。由于政务繁忙,他已经许久不曾来探望过住在此处的千絮,今日终于得了空闲,便按捺不住要去和她说说话。
到了飞絮宫,只见院中冷冷清清,连个通报的太监也看不到,随行的小德子正要出声,被他抬手拦住。西宫之首的飞絮宫断不该如此清净,必定是有不好的事发生了,皇帝沉下脸来,先前雀跃的心情也消退得一干二净。
穿过了外院,正厅里也是空无一人,桌上的茶还微微冒着热气,看样子人离开不久,皇帝拧起眉,狐疑地四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