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高人不要见怪。”
“你太客气了,”青年说着,手中玉笛转动,“我既说过你我有缘,自然不会认为你唐突。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简龙朝又是一鞠到底,而后才道:“是这样的,我大宛与北方空从国交恶数十年,此次交战更是持续了一年之久,我每每见到军中将士愁容满面,便忍不住担心国家社稷和百姓安危,敢问高人,可有妙计安天下?”
他这话半真半假,欲求一计挫败空从是真,为国为民却是假。想他堂堂相国公子,即使不学无术也能荣华富贵一生,常人若身处此位,又有几人曾专心念过书,想过国家命数和百姓安危。当时一时冲动下参军来到边疆,已经令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哪还顾得了什么国计民生。
青年微微颔首:“你能有这份心,实乃天下之福。”接着沉吟片刻,道:“要想两国和睦,必然要寻找到双方的利益均衡点,宛朝皇帝想要收回幽龙州,空从国王想要夺取九鼎山,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双方各退一步。”
“您是在说笑吗?”哪会有人想得出这样损己利人的法子来。
“你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行,”青年以笛尾轻敲自己肩头,悠悠道,“另外还有个法子,不过告诉你我可有个条件。”
虽然没料到他会提条件,但简龙朝还是恭顺地弯腰低头:“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但凭吩咐。”
青年莞尔:“别说得这么严重,我不会叫你做什么难事。只是我久居山中无人作伴,偶尔吹笛也无人聆听,你若能听我奏一曲,我便告诉你。”
简龙朝大喜过望:“这有何难!别说一曲,就是听一天,只要能平息战火,多久在下都奉陪!”
一丝难以察觉的诡谲笑意从唇边划过,青年将玉笛举至唇边:“那么请用心聆听……”
随着一声古怪至极的转音,笛曲飘逸而出,一升一降一转一承,与寻常听到的曲子大相径庭,曲中澎湃之势难以阻挡,荡涤心潮,摄魂夺魄,一个不留神,眼前的一切就变了样,完全是陷入了幻觉之中。
糟糕,这曲子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