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此去,真正的目的就在于逼他们销毁盘罗经,这样一来抚琴宫的秘密就不再为外人知晓了。”
见徒儿笔直地站立在门边,他无可奈何地招手让他过来:“你来的也是时候,为师有几句话要交代你。”
“遗言么?”少年眼皮都不抬。
“为师倒希望那是遗言。”姬玉赋敲了他额头上一下,然后揽过他的肩,俯下身去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彼此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刚一开始时卫檀衣神情冷淡,随着他的讲述,脸上有了冰裂一般的变化,眼睛睁得老大,好几次差点惊叫出来。
将冗长的一番话交代完毕,姬玉赋抚摸他的头:“以你的记性,刚才的话应该已经熟记于心了吧?”
卫檀衣已然恢复到一脸死气沉沉:“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你觉得我会用得上它?”
“不论是否用得上,为师都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你们,华婴,芩,现在是你。”
“祸兮呢?”
姬玉赋摇了摇头:“她不会需要的。”
“你如何知道她不需要?”卫檀衣咄咄逼人地反问,“我早就是死人一个,要什么永远不死的诅咒有何用。”
暖玉堂外传来恕丞求饶的惨叫,黑衣青年无奈地一摊手:“凡人有凡人的快乐,唯有怀着强烈执念的人才需要力量。”说着将满桌犹如战后沙场的残局留给大徒弟,自己出门去解救恕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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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被发配到禾陵的一两年内,或许是换了水土的缘故,我的身体有了起色,下头的人把好消息带回了定葵,父亲叫人送了些书过来,是忽然发现我也并非一无是处吧?
由于我抱病在床,下人们都不愿接近我,不得已的时候也会尽快做完手里的事离开,多数时候我是独自一人对着窗棂发怔,或者看那些难懂的书本。除了休息,我不需要做别的,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更有时间细细琢磨书中的每一行字,每一个道理。
没有先生教,我还是一页一页看了下来,凭借着许多年前还不至于病倒时候跟着先生学认的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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