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那几日倒不知是谁喝得一塌糊涂跑来我这儿要醒酒茶。”
“可我没有喝醉!”
“有分别么,我这儿从来不缺暗哨,太子肯定也不放心,可怜你为了替他办事如此不辞辛劳,他非但不知感恩,还道你与我有些不干净的关系,真是可笑。”
棋子一粒粒落在杉木棋盘上,格外刺耳。
虽是满腔怒火,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稍一想就知道卫檀衣所言非虚,三千两银子的欠债岂是说不要就不要的,仅仅为了挑唆他和太子的关系那代价未免太大,造谣的后果也是难以估量的。韩如诩完全没想到宋旌会这样猜测,一种自己瞎了眼跟错人的懊悔感不可抑制地涌上来。
“所以韩大人请不要再来了,这么大的罪名卫某实在是扛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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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快板兴致高,在座诸位听我说。一方玉玺不简单,两代君王魂梦牵。为什么?问得好!只因那美人颦笑间,兄弟反目成仇家。
富阳高家四姐妹,唯有玉琴最动人,自幼学得丹青妙,花鸟跃然出纸来。
您说这画技和长相没关系?嘿,那您就错啦!这高家玉琴生得好,唇红齿白目流萤,蜂腰素手多婀娜,云鬓绾就映彩霞,罗裙轻摆煞春色,望一眼,那是三魂没了七魄半,富阳无人不倾心那个不倾心。
再说那文宗皇帝有福气,儿子个个都成器,一十三位皇子中,就数那三皇子和那六皇子最出息,一文一武,一刚一柔,兄弟同是一母出,关系亲厚无间隙,皇上就盼他们兄弟好,将来天下能太平。
六皇子,征战忙,二十有七未成家,皇上看了心里急,命人四处觅好妻。
您说什么,这就找到高家去了?没有没有,这一年春夏又秋冬,姑娘找了千百个,那六皇子,愣是一个没入眼,急坏了皇帝愁坏了娘,四处打听谁家有女正当好。诶――这才听闻富阳高家四姊妹,唯有那玉琴最动人!
高玉琴,入皇家,与那六皇子是情投意合恩爱长,夫唱妇随情意绵,人人称道是良缘。
这一转眼,三载岁月匆匆过,文宗皇帝年老迈,皇位传给三皇子,特叮嘱,兄弟齐心保天下,不叫百姓受苦情。二子塌前起重誓,无论发生什么事,绝不骨肉相残伤和气。
谁又知,那三皇子本是人面兽心郎,文宗皇帝尸未寒,他就翻脸不认人,囚了弟弟在王府,硬把那玉琴接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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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诗:《红豆》,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