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提到更厉害的巫师出现一事,果真是太府寺内部的毛病么?
“韩大人的意思,是指有人为了得到木盒而制造了这些可怕的事件?”宋旌眯起眼想了想,折扇一敲手心,“此一说总好过鬼怪,小王这便去见父皇。”
“咦?”
太子被软禁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到尊微宫请安,宫女太监们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常侍鲁公公候在殿外,多少听了些那父子俩的谈话。
“太子殿下的意思,应该尽快扔了那盒子,不过是征讨哈赞时候在哈赞王的宫殿里发现的一只破盒子,扔了图个干净,奴才也不知皇上心里怎么想,最后似乎应该是答应了。”韩如诩过后塞了银子给他,鲁公公心想并无不妥也就告诉了他。
盒子去了哪儿?这却没人知道,太府寺从此太平了,证实宋旌所言不无道理,宣平帝似乎心中高兴,赏了他不少好玩意儿。也倒是想过若是自己直谏会如何,只怕会被训得体无完肤,也只有太子亲自去阐清利害关系才能让事情得以解决,毕竟作为当年巫蛊事件的受害者,宣平帝绝不愿意外人掀他逆鳞。
一定是在那人手中吧?
即使事情不是他做的,浑水摸鱼也从来不是他所不屑的,以他的奸诈和唯利是图,借机将木盒收入囊中也并非不可能。
“那盒子怎么会在我手中?太子殿下莫非没有告诉你,那盒子是送到了城外烧了么?”卫檀衣说着,嘴角习惯性地微微勾起,见多了他这动作,韩如诩几乎立刻就能判断他又在捏造。于是反讽:“就是皇上钦点的死刑犯,你卫公子也能偷梁换柱将他救出来吧,一只盒子又算得了什么,太子殿下从中做些手脚,不就是你的东西了?”
一旁整理行装的元舒惊得碰翻了桌上的花瓶,几捞之下还是没能抓住,青瓷花瓶锵然落地成了一堆碎片。二人一齐望向他。
“我……”“无妨,那瓶子我一早就想换了,打了就打了吧。”元舒惊慌失措之际,卫檀衣却轻描淡写地一言带过。
一旁韩如诩皮笑肉不笑:“那瓶子若是碎在我手里,只怕少说也是一百两银子吧?二位还真是关系匪浅。”笃定了这便是他那师侄,害自己破费的人,也是卫檀衣口中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