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习惯上翘的唇角也抿成了一条危险的直线。
“韩如诩,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自寻短见?”相识至今,卫檀衣这么直呼其名还从未有过,看样子是气得不轻,“你横插一手妨碍了我,还想做出被我连累的样子来么?”
被他这么一问,韩如诩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一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令他毛骨悚然,而这种恐惧就来自面前那看起来格外慑人的家伙,要不是他还有一张漂亮的脸庞,真会让人以为地狱里的恶鬼现身了,否则怎么会有那么阴毒的眼神。
无声的对峙持续了很久,卫檀衣忽然像是厌倦了一般收回了视线,语气又变得云淡风轻:“后会有期。”
尽管先前的眼神太吓人,韩如诩还是决定跟上去,毕竟这深山之中再没有第三人,倘若是他们俩也走散了,下山就更显得无望了。而卫檀衣只顾自己朝前走,并未管他跟在几步开外。
之前并未在意,这山谷中全无一草一木,黢黑的泥土让走过的人两脚越来越沉重,与两旁悬崖上白雾中依约的青翠简直霄壤之别。韩如诩扶着腰,一面观察四周的情况一面紧跟着前面的卫檀衣――那家伙就算是满身淤泥也走得那么自在,不觉得脏么?
也不知走了多久,卫檀衣忽然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他指着脚下。
“诶?”韩如诩不确定他是否在跟自己说,只多走了几步便停下。
卫檀衣蹲下身去,不知做了些什么,再起身时随意地甩了甩手,原来是洗了手。这才看到他前方有一条浅浅的小溪,所谓的就是这里,莫非是有水可以洗手么?
“曲肱枕细流,闲卧赋玄幽。由来我自足,不担身外忧。”卫檀衣忽然悠悠地吟道,然后指了指溪水:“这便是诗中的细流,”再一回身指荒芜的山谷,“这里原本开满了玄幽花。”
韩如诩只觉得诗似曾相识,但毕竟习武出身,对于诗词歌赋并无太深造诣,只问:“那花都上哪儿去了?”
“被烧了。”
卫檀衣掸了掸身上的泥,又弯下去掬水洗手:“你听说过琼惠德年间玉蝶振翅的故事吗?”
“玉蝶振翅?那不是茶的名字嘛。”韩如诩记得在自己受封御前四品带刀侍卫的那天,宣平帝赐给他的茶就是玉蝶振翅,只不过那是他在意的是那只被人用过的杯子,时候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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