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销魂香。”卫檀衣语气淡淡,望向床上之人的眼神不免还是有几分担心――若是他醒不了呢?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
谎称见韩如诩出门时就不大对劲所以才跟了上来,不能道明真相的卫檀衣假装替他诊了脉,又叫淬思假意出门抓药回来,叮嘱过接下来需要做的事后,二人便离开了韩府,身后跟着千恩万谢的韩府婢女家仆。
翌日黄昏,韩如诩终于从噩梦中挣脱出来,只觉全身都无力,汗湿的里衣贴在身上,像刚被从冷水中拎出来一般,喉咙里却干得像火烧,试了几次都发不出声响,还是进门来查看的婢女发现他醒了,赶忙叫来其他人伺候他擦身更衣,又把褥子被子全都换成了新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喝下一壶水后,韩如诩终于能用微弱的声音问。
一名婢女老实地回答:“大人莫名其妙地就晕了过去,幸亏卫公子说见您出门时样子不对,心里不放心跟了出来,还替您切了脉抓了药。”
韩如诩哼一声,没有力气说话,心里却道:“根本就是那家伙作怪自己才会莫名其妙病倒。”
这一躺就是五天,期间就算想上茅房也会走不到门边就犯晕,不得不吃喝拉撒全在房中进行,这一点让韩如诩深恶痛绝却又毫无办法,只想哪天病好了一定要换一间房住。
太子来探过病,那以后太子党就络绎不绝地登门,让他简直怀疑自己的病迟迟不好是不是被这些人烦的,每个人进门来都免不了坐他才坐的椅子,碰他才碰的桌子,更有甚者直接坐在了床边。韩如诩憋着一肚子火气,人一走立刻叫婢女来把被子褥子再换洗一新。
“大人刚喝了药睡下。”“知道了。”
门外很小声的交谈也没逃过韩如诩的耳朵,知道来的人比太子党一些官员更加讨厌,索性翻个身装睡。
“韩大人还真是冷漠,别人来了就是睡着了也要起身迎接,卫某来了就只能见到尊臀。”卫檀衣进门来,笑道。
韩如诩猛地坐起来:“你还有胆进这道门?”
卫檀衣微微一笑:“为何我在韩大人心中竟如此胆怯?”
“要不是你那天晚上装神弄鬼,我何至于躺在这里踏不出房门半步!”
卫檀衣知道他爱干净,也不坐下,只好笑地反问:“我装神弄鬼?事到如今韩大人莫不是还觉得那晚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卫某存心要让韩大人你爬不起床来,排的一出好戏?”见他不答,又道:“你已经亲眼见识了淬思当日暴虐的模样,总不至于觉得她仍是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