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自己夫人打晕搬进佛堂烧死。”明步经将口供递给韩如诩。
韩如诩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摇摇头:“大人,我觉得此案另有隐情。”
明步经捻了捻胡须,含笑道:“你说说看。”
“我记得之前仵作验尸并没有提到陈夫人有被打晕的痕迹,陈员外这不是在说谎吗?另外他有何动机,非杀了与自己相敬如宾的妻子不可?”
“问得好,”明步经起身离开书案,“陈员外当年会试排名二十以外,本不该留在朝中,只因为他运气太好,正撞上当时的门下省中书的女儿抛绣球招亲,攀上了高枝,借了老丈人的风这才留在了朝中。”
韩如诩立刻反问:“这么说来,是因为陈夫人娘家没落了,陈员外又想要另谋新欢所以才下了杀手?”
“错!”
“诶?”难道这么想不对?
明步经笑呵呵地在房中踱了几步:“烧死在大火中的早就不是当年的中书千金了。大济当年曾被北萧所灭,在朝官员多半被俘,那个时候陈夫人就已经被丈夫抛弃,死在了兵荒马乱中。如今的陈夫人,乃是陈员外当年真正心爱的女人,也是资助他上京赶考的女人。”
完全没想到还有这回事的韩如诩受教地点点头:“资助情郎赴考屡见不鲜,最后能登堂入室的倒是少见,陈员外虽然攀附权贵,倒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又错!”
“啊?”
韩如诩眼睛眨了眨,不明白自己哪里又错了。明步经被他的模样逗笑,也不忍心再耍他,接下来便说明:“你不知道也正常。前一位陈夫人由于父亲位居高官所以才被陈员外娶进了家门,而后由于不能生育被抛弃在了逃亡的路上。后一位陈夫人由于无权无势所以不能成为正室,但偏偏生下了陈员外唯一的儿子,所以后来被扶正了。”
“只不过母凭子贵也并非长久之计,随着年华老去第二人陈夫人也难以留住丈夫的心,于是她便一心向佛,再也不过问丈夫与别的女人花天酒地之事。”
韩如诩好奇道:“这是陈员外的口供?”
明步经摇了摇头:“这是陈夫人的贴身婢女红吟的口供。”
“那既然陈夫人已经不再过问,陈员外又为何非要赶尽杀绝,我总觉得,陈夫人真如那名婢女所言的话,性情应当是相当低顺,即使要她让出正妻之位也未尝不可,更何况休妻与否全由陈员外说了算,作为女人,陈夫人似乎没有必须被杀害的理由。”
韩如诩才将自己的困惑说完,明步经便抚掌叫好:“说得好,韩大人越来越令明某刮目相看了。”
这话是说我原来比这要差劲的太多么?韩如诩不敢问出口,心里忍不住又想起卫檀衣和那只鹦鹉一唱一和的场面。
“你说到的疑问我和大家在讨论的时候也想到了,但是不论怎样诱供,陈员外也坚持声称夫人是自己所杀,”明步经面露难色,“虽然大家一致认定陈员外是在包庇真正的凶手,但苦于毫无证据,无法逼他招供。”
“有怀疑的对象吗?”
“有。就是那个叫红吟的婢女。”
***
“欢迎欢迎。”“欢迎!欢、迎!”“真有眼光。”“眼光!”“不对哦,是‘真有眼光’。”“有眼光!”“……算了,也没差。”
甫一踏进掬月斋的大门,就看见闲着无事的店主正教鹦鹉说话。韩如诩讥笑道:“有其主必有其禽,即使教说话也只会说些奉承话。”
卫檀衣懒懒地抬了一下头算是认可他来到的事实,紧接着反唇相讥:“这话说得可太好了,我就今晨忘了给它添水,小家伙就把所有骂人的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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