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
杨涛眯着眼睛看我:“有事?”
“刘凯那件案子……您说怎么弄……”我有点心虚,总觉得包工头那边态度很坚决,简单的讲,人家就是不赔!
杨涛笑了笑,异常肯定的告诉我:“庭外和解。”
“可是……”我还没说完,杨涛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解开自己的领带,上楼去了。
楼下小女生们窃窃私语,隐约能听到什么“好帅呀”一类的话。
美人再美,再怎么赏心悦目,也没有那些该死的问题来的让人抓狂。
我脑子一直在想那些劳动侵权的问题,下班的时候她们跟我打招呼,我也是马马虎虎的应了一句,连谁走了谁还在都不知道。
外面已经黑了,看了看表,已经快六点了。
冬天就是这样,天黑的早,六七点,外面黑的就像十八层地狱似的。
我出了写字楼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
他倚在写字楼外的那根路灯旁边,穿着驼色的风衣,金边眼镜,利落的头发,看来别有一番风情。
我让自己扯了一抹笑出来,在他向我走过来的那一瞬间,我已经全副武装,等着迎接我的敌人。
“怎么不去陪女朋友?”我扬了扬眉,笑得一脸无所谓。
沈飞原本笑着的脸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沉了下来,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委屈。我移开眼睛不去看他,沈飞如何,现在用不着我来操心。
“周未末……”他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恳求味道。
我还是很不争气的心软了。
“今天来找我有事么?”我装作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像是对一个老朋友似的跟沈飞寒暄。
他抿着嘴角,好像拗不过我,终于老老实实的说:“有空么,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不好意思,我还要去给舒冬做晚饭。恐怕不能陪你了。”耸了耸肩,我也没法子呀。
虽然舒冬那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吃过晚饭了,不过朋友嘛,就是在关键时刻替自己挡灾的。
我觉得沈飞还是对我还是很了解的,两个人虽然相处了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不过我是真的拿他当爱人,真的与他交心。只不过他是如何来面对我们两个之间的恋情?我真的不敢说,不然陆微这个女人又算什么?
“周未末,今天是我的生日。”他一句话,就让我所有的坚持所有的防线撤居二线。
我勾了勾嘴角,叹了口气:“好吧。”
他忽然间扯开一抹笑,看起来干净透明,却让我的心像是被针刺到一样的疼。
沈飞叫了出租车,和司机说了目的地。
我坐进车子里的那一瞬间看到了杨涛,他站在写字楼的外面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在我看见他的那一霎那,他正好转身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杨涛站在那里嘲笑我,像是在问我,周未末,你的防线能有多强?像是在说,周未末,不要摆出一副为爱痴狂的样子,你和我是一类人。
我就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车里,窗外的景物飞驰而过,城市里明亮的灯火刺疼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