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瑾端着杯子从茶水间走出来,我回头看着她苦笑,她倒是没什么反应,这是扫视所里一周,用她惯有的那种陈述事实的语调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不想把自己牵扯进来就让自己离的远些。”说完,孙瑾端着杯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叹了口气,还是老老实实的出了律所上了电梯。
今天所里的气氛很怪,先是所里的八卦党们异常活跃,然后是苏莫和许瑶的矛盾,最后,可能要说孙瑾的态度。我观察她许久,还是能感觉到她今天好像比往常沉默许多,就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星巴克的服务员好像已经认识我了,看见我进了门,小姑娘很亲切的对着我笑。要了杨涛的冰摩卡,然后按照惯例去广场买报纸。
我拿了一份《经济观察报》,手边的一份报导却吸引了我的注意。
最新一期的《青年政治报》上有一篇标题为“律师与职责”的报导,上面有张照的还算清楚的照片,仔细一瞧,那鼻子眼的,不是孙主任是谁?就是不知道孙主任又拿了什么奖,看看这笑得跟捡了个大金元宝似的表情,一点想不出一楼那姐姐为啥还总是播报“刮风了,要下雨”。
“本报讯:我市近日发生一起恶意绑架事件,而这起事件的受害者正是我市昊天律师事务所欲寻觅的证人。该案律师孙亮(即昊天律师事务所主任)积极配合刑警队员破案,立下大功,终于将受害人救出虎口。受害人家属对其万分感谢,受害人任小姐(化名)同时也答应为其被害人出庭作证。我们关于这次事件对孙律师进行了专访……”
看着这样一份报纸,我愣在当场。
怎么会这样?!
天天为案件奔走,与刑警配合,参与任玉锦案的人不是孙主任,而是我和孙瑾呀!怎么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主任的功劳?
“姑娘,你还买报纸嘛?”卖报纸的大叔看着我快要把手里这份《青年政治报》捏成皱纹纸了,有点不大高兴的看着我问了这么一句。
我掏出钱,跟大叔说:“这份我也要了。”大叔找好零钱交给我朝我,我有些没反应过来,硬币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大叔抬头看了我一眼,问我:“没事吧?”
“没事。”我苦笑。
回律所的路上我一直在看那份《青年政治报》,报道中关于任玉锦绑架案所有的事几乎都是事实,唯独我和孙瑾两个人的事旁人只字未提。
从今天早上开始到现在,所有人的反应在我脑子里闪过。我忽然明白了,除了我以外,所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和孙瑾的功劳被主任抢去了。我就像是个傻子一样被别人蒙在鼓里,而自己还在沾沾自喜的看别人笑话。
这有多讽刺?
作为一个法律人,我非常看不惯主任的这种行为。这就好像我们给主任打工,我们的一切荣誉,生死,都是主任说的算。即便是什么都不做的人,都可以得到不属于他的东西。说真的,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走走停停,一路上好几次都险些撞到别人。
这一路我脑子里想了很多。
快进写字楼的时候我终于在脑子里捋出了一个大概的想法,其实事情很简单,我只是昊天律师事务所的一个小小的律师助理,如果不是因为主任的话我根本不会有机会参与到这个案子里。况且主任已经给了我一个说法,那份奖金恐怕就是用来安抚我的。
这份报纸里还将孙主任如何积极搜集材料的事大家宣传,我看的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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