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范围,那个厂子有义务支付你弟弟的医疗费用。最后,如果您想要提起诉讼就必须先经过劳动仲裁,这是必经程序,不能直接提起诉讼。请问您还有什么问题么?”
那个人哆哆嗦嗦的抽泣,似乎很不想问这个问题,但是又被逼得没有办法:“律师,您告诉我,我们要是打这场能赢么?”
孙瑾沉默一阵,似乎也有些动容,她放软了语气跟对方说:“这要看你们手里掌握的证据到底有多少。我不能说您有多少胜算,这对您是一种误导。”
“好,谢谢!谢谢!”
孙瑾挂了电话,抬起头,正好看到我在看着她,于是她朝我点了点头,又低头整理她的卷宗去了。
不得不说,孙瑾的办事风格对我有很大的影响。
她的话简洁,明朗,没有一句废话。从来不浮夸,不炫耀,也不给当时人过多的建议和幻想。
孙瑾比我更像一个律师,真的。
我似乎已经知道该怎么来改手里的东西,打开文档开始编写文件,孙瑾站起来,在我旁边的饮水机打水。她忽然开口叫我:“周未末。”
“嗯?怎么了?”我转过头,孙瑾正举着杯子站在我旁边。
她看了看我电脑里的东西说:“把它写成起诉书。”
我微微一愣,很奇怪孙瑾怎么会知道我的事,她又说:“刚才我在主任办公室。”她看着我,忽然勾起一抹笑,完全没有恶意:“可能你没看明白,这是一份当事人自书的起诉书,很不规范。”
听了孙瑾一句话,我恍然大悟,这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大爷写的东西,这才发现原来真的是一份起诉书,就是那小言论……真让人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刚想跟孙瑾说谢谢,可是一抬头,她已经跑到苏姐那里讨论什么问题去了。
如果不是孙瑾提点我的话……恐怕我又不能交出令杨涛满意的东西了。
花了一些功夫将起诉书写好,在学校的时候看过这东西,就是没怎么写过,不知道这份东西写的能不能达到杨涛要求的标准。如果不能……恐怕这就是天意了。
有些地方我写了删,删了写,改了好几遍才让我自己满意。我想到了孙瑾,她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很有规划性。她也绝对不多说一句废话,一针见血。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虽然有些过硬,但很直接高效。
我不由得在工作日志中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律师是一份严谨的工作,无论你说话或者书写法律文书,都要力图做到简单,直接,有效。这句话我自己反复读了不下二十遍,直到把这句话记在心里,融化在血液里。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句话,这个道理对我的影响会一直延续到我开始执业,甚至是陪我走过更远的一段路。
两点半之前我敲响了杨涛的办公室,他看见是我走进来,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问我:“做好了?”
“嗯。”我把起诉书放在他的桌子上,“您过目,我先下去了。”
杨涛看着我,忽然间笑起来:“周未末,你是不怕还是不在乎?我真好奇你的神经是不是用钛合金做的。”
“钛合金也好,铝合金也罢。杨老师,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再叫我吧。”我累了,也不想和杨涛废话。哭也哭过了,该做的也都做了。我有我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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