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如何能受得了这气?一个满脸胡茬的黑胖大汉道:“你是哪里来的东西?上来便嚷嚷要见我们皇上?竟还敢直呼皇后娘娘名讳?看你吃我一枪,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秦武将枪隔开,跳到一边道:“你们皇后娘娘是我的亲妹妹!你们不能叫,我可能叫!黄口小儿,还不快去给爷爷禀报!”
“大胆!”几个守卫愈发怒气,作势便要过来打他。
秦武一看不好,倒不是害怕,这几个侍卫合起来也算不得他的对手。可麻烦就麻烦在已经到了城门,目的是要进去,就算杀了这些侍卫也不是难事,但进不了城,终究不能达成目的。还是只能好言说道:“几位大哥不要动气,我真不是有意冒犯各位。我真是中庭来使,我这儿有中庭秦相国的亲笔书信一封和信物一枚,若是不信,我可拿出与各位一观。”
那莽汉道:“屁话!什么使臣,若要是使臣,哪儿会没有九成九的车马随从前呼后拥!你怕是哪儿来的小混混想混进城里讨口饭吃吧!你这厮若不赶快走,莫怪爷爷的枪不长眼睛!”
秦武急了,忙道:“想必各位应该也听说,如今卞国刚刚复国,中庭也正经历了一场大的动乱,哪儿有什么宝马香车!我真是卞国使臣,你若不信,要误了大事,可莫怪你们皇帝龙颜大怒!”
此言一出,似乎有了几分威慑,那些守卫也都住了手,面面相觑,似乎有了几分忌惮,有了几分不甘。就这样过了片刻,那莽汉道:“把你的信物拿给我看看!”
秦武无奈,只得依言把信件和信物取出,给这等粗俗之人观看。秦武先将信件递上去,那莽汉瞟了一眼,随即不耐烦地挥着大手道:“爷爷我大字也不识得一箩筐,看甚么书信?谁知你是不是蒙骗于我?只把信物交出了看看。”
秦武又将玉佩递了上去。那莽汉的脏手接过玉佩,上下左右,横竖正反看了个遍,似乎没瞧出个甚么名堂。又传给其他几个守卫观看,依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最有又传回了第一个汉子手中。
那黑脸莽汉又仔细瞧了一边,突然变了脸色,出其不意地将玉佩狠狠砸在地上,面上露出愤怒的神情,嘴里叫道:“你这厮好不要脸!竟拿这劣等低次的货色冒充中庭的信物!就这么个破玩意儿,还不及上个月我给我老娘七十大寿寄回去的物件儿强!”
原来,这莽汉愚鲁至极,又少见识,竟将这上等的美玉认作了残次的低等品,还一怒之下给摔了个粉碎!
秦武大惊失色!可怎么也没料到对方会有此举。劈手去夺已然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价值连城的玉佩在月光下摔成了晶莹的碎石。顿时,秦武只觉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时间什么也顾不得。这混蛋竟然摔了他父亲最珍爱的贴身物件,怎么不让他愤怒。秦武本也年轻好斗,更忍不了这口气,登时拔出大刀,就要与对方展开一场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