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某却是不在乎这些,这天底下,总有读书人说话的地方。虽然说,一言可以兴邦,也可以丧邦,但是如果不说话,万马齐喑,那就不是丧邦的问題,是亡天下的问題!”段业虽然说着轻松,可是内心却很沉重。
这个国度,从來不缺人才,从來不缺义士,更不缺勇将谋臣,不缺辛勤的百姓,缺的便是敢站出來说话的道德勇气。
齐德等人听了,面色也有些严肃,一时间,气氛居然凝重起來。
还是齐德打破了沉默,他咧嘴笑道:“今儿我老齐可沒喝酒啊!”
众人顿时再次哄笑,气氛终于再轻松起來,这个时候,齐德才看着段业说道:“段兄弟方才这番话,让我等茅塞顿开,不过齐德常年却只在姑臧行走,见识未免有些不足,齐德只晓得,如今凉州的局面,却是错综复杂,到了要转折的时刻了,而如今使君大人,亲自郊迎,冲的显然是唐公苻洛,这件事,便决定了凉州的未來!”
段业的神色有些玩味的看了看一脸正色的齐德,笑道:“那齐兄以为,这唐公若來姑臧,能不能拯救凉州呢?”
“老齐!”方才那位劝齐德莫谈国事的年轻人又拉了拉齐德的袖子,瞟了段业一样,又低声对齐德道:“老齐,这话不能乱说的!”
齐德却回头冲那个年轻人笑道:“无妨,如段兄所说,这还能沒个说话的地方了不成!”
那年轻人见劝说无效,只能悻悻回去,还不忘狠狠白了段业一眼,段业自然对此早就免疫了。
“段兄,实不相瞒,齐德以为,凉州应该还是会落入吕光之手!”齐德在段业的期待目光里,一字一顿地说道。
话说那头,太阳已经快中天了,云集城门外的姑臧众文武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因为苻洛居然还沒有到。
“唉!李大人,你说唐公会不会不來了!”
“不能吧!如今凉州的形势,对他也是个机会,他能不來!”
“难说啊!如今凉州这趟浑水,他要是不想來也是正常!”
“二位,你们这么说,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嗯,赵大人,你有何高见!”
“是啊是啊!”
“嘿嘿!要是旁人嘛,这浑水,自然是不趟的,不过咱们的唐公可就不一样了!”
“他有什么不一样!”
“对啊!赵大人你就别卖关子了!”
“你们不要忘了,三年前,我们的唐公大人可是起兵造反了的。虽然天王陛下仁厚,沒有追究,不过这事儿兄弟我总觉得有些玄乎,这唐公兄弟一直想坐那把椅子,这是天下都知道的事儿,你们想想,他不來,就还是个已经失败,快要被人遗忘的闲散宗室,可是他來了,他就有机会!”
“赵大人所言有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哪里哪里,本官不过是随便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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