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如同洪水猛兽,会『荡』涤一切规范与秩序,把他们的骄傲与地位统统扫到茅厕里去。
于是在嘉靖初年,掌握国家大权的大学士杨一清、桂萼等人,开始策划者攻击王阳明。没想到的是,刚刚说动皇帝,阳明公客死南安的消息便传来。按说两位该消停了吧?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心学仍在,王学门人仍然列于朝堂之上、环伺陛下左右,不除掉他们,理学一派寝食难安……桂萼说:‘即使他死了,我也要参他擅离职守、江西军功滥冒。’他要全盘否定阳明的战功。
杨一清则要从思想上彻底否定阳明心学,他说:‘即使他死了,我也要说服圣上查禁他的新学。若不查禁,大明江山非亡在这些异端邪说上不可。’他们提议开会,清洗之。
王学门人自然要奋起反抗,然而其学说天生不如程朱理学那么讨帝王欢心,于是嘉靖皇帝在反复观望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利于他朱家统治的理学,于是王学门人纷纷下野,理学之士取得了第一个胜利――嘉靖十六年,皇帝以‘书院倡邪学’下令禁毁天下私创书院。
嘉靖十七年,时任礼部尚书严嵩,揣摩上意,反对自由讲学,借口书院耗财扰民又一次尽毁天下书院。
然而今时已不同于以往,随着时代的发展,大明已非只有朝廷之官方,还有民间之市井,那些在野的士人也有相当大的影响力――既然王学一时被压倒,我们就私下里讲学,暗暗积蓄力量,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跟你理学掰一掰手腕。
这艘鉴湖上的画舫,便是稽山书院被捣毁后,王阳明的两位嫡传弟子,建立的流动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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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非常之重要的一章,也是本书贯穿始终的三条主线之一。但本书是故事书,不是哲学书,所以只是略略讲一下心学是什么,其与理学的关系,不做深入探讨。当然若是不了解什么是阳明心学也无所谓,把他们当成一个在野的政治集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