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方法上有所变通,可沈贺仍然不许别人『插』手,父子两一对文弱书生,整整打扫了一天,才把一进的厅堂和二进的两间卧室收拾出来。
到了三十过午,沈默终于忍不住了,对灰头土脸的老爹道:“这模样请先人回家,会不会太失礼?”
沈贺一把年纪,早就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了,假意嗔怪道:“就你事多!”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抬抬手道:“你先去吧,我是一动也动不了了。”
“那您先歇着。”沈默从姚老爹帮着生起来的炉子上,提下一壶热水,回屋洗澡去了。
等他洗涮干净,换一身簇新的淡蓝儒衫,崭新的绸面夹袄,神清气爽的出来,天『色』已经开始黯淡了,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火yao味,他终于有了一丝过年的感觉。
把老爹从椅子上拖起来,帮着他洗刷干净,换上干净衣裳出来,外面天『色』完全黑下来,鞭炮声已经连绵不绝了。
‘咕噜咕噜’父子俩的肚子同时叫唤起来,这才想起光顾着干活,午饭都没吃,在屋里扫视一圈,两人不由面面相觑,沈默咽口吐沫道:“一粒米都没有,年夜饭怎么吃?”
沈贺却不着急,拍拍儿子的肩膀道:“快想办法吧。”
沈默翻翻白眼,郁闷道:“你是老子,我是儿子,该想办法的是您老!”
“谁本事大谁想。”沈贺无赖的笑笑道:“好啦,别卖关子了,你是谁呀?可能想不到吗?”
沈默发一会呆,突然苦笑一声道:“我看您才是真聪明……我的确请姚大叔送饭了,说话就该到了吧。”
果然没过多会,姚老爹便和长子挑着担子进来,沈默赶紧迎上去,笑道:“让长子一个人来就行了,您老还跑什么?”
姚老爹笑道:“成双成对,讨个吉利嘛。”沈默便和长子抬过张圆桌,将一盘又一盘的菜肴搁上去,整整二十碟各『色』菜蔬、鸡鸭鱼肉,年糕粽子,还有一坛据说是长子出生时,姚老爹埋下的状元红,把个偌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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