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重遗万姓困也。今查内库内积伫尚有丝调十余万匹,尽足目前支用,将来若复难继,自当查例上请调配,绝对不至误事。,内阁和部里也都为此都做了担保,皇上却依然执意要加派。”
“大臣都如此态度了,皇帝还不在意?”沈默吃惊道:“难道不怕跟大臣闹掰了?”
“也许原先还会忌惮,但现在肯定不怕了。”吕坤道:“几年不计成本的投入和毫无原则的偏袒,使内廷的力量迅速膨胀起来,皇帝现在只是把外廷看做治国的工具,自己想做什么,都完全倚仗中官。而太监们哪有不贪财好货的,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发横财的机会。前日,内织染局管事太监张贼等请敕差内官前往东南,督办织造事项,工科都给事中刘销、山西道御史贾如式等上章劝阻,极言民力匮乏,供应浩繁,皇帝批复曰:“织造事非得已,科道官既言民力困敝,今后不再加额便是。遣庑慎内官往督工费,着户工二部议处。,不仅不同意减额,还要求户部给督造太监出费用,简直是一部二十一史,不知从何说起!”
吕坤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沈默又给他续上道:“看来此事己成定了。”
“是啊”吕坤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趁着到南京参加部议的机会,我们这些州府的头头凑一起开了个会,决定一同敷衍中使,到时候都完不成任务,也就证明确实无力承担这么重的负担。”
“这法子不算太好。”沈默淡淡道:“怕是要给太监们亲自动手的借口。”
“是,我也有此担心,但我才入官场,只有听人家说的份儿。”吕坤深叹一声道:“其实五万匹丝绸,对上海府来说,也不算什么太重的负担,真不重蹈前任的覆辙可又不能表现得软弱,自绝于同僚,真叫人左右为难。”
“确实是个问题。
”沈默喝口茶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秦兄快讲”吕坤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