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谁让他们不长眼……没有舆论的压力,那些大臣更加胆大妄为,终究是把一桩惊天大案,办成了年轻人犯的错误。这样一来,辽东的一干文武逃出生天,京城的大佬们也颜面无损,可谓皆大欢喜。
“但是你们把朕置于何地?”万历皇帝愤怒的咆哮道:“弄了半天,又成了我年轻不懂事,你们为我擦屁股了!还想再怎么羞辱朕!”朝廷上下、文官武将,在这件事中表现出来的可怕默契,却深深地触怒了年轻的皇帝,在把能砸的东西都砸得稀巴烂后,万历再也压抑不住长久的渴望……他要拥有一支完全忠于自己的力量,来和那些表面上恭恭敬敬、实际上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大臣对抗!
锦衣卫还是太不顺手了,而且通过一系列事件,万历已经隐隐察觉到,这支天子亲军已经被人渗透得不像样子,干点一般的差事没问题,要想靠他们干些私密的事儿,非得指望破鞋扎烂了脚。
这个世界任何人都不能完全信任,除了和他从小长到大的太监!
当然,这肯定又捅了文官的马蜂,所以只能先暗中谋划,好在有了那一百万两的经费,也不用看外廷的脸色。至于让谁主持,万历看看身边,把目光落在最亲信的太监孙海身上。
“朕让你寻找昔日东厂的骨干,你可曾对人讲过?”这一日,万历皇帝在太液湖边的凉亭中,望着满湖残荷,轻声问身后侍立着的孙海道。
“没有,”孙海哈着腰答道,“奴婢怕下头人乱猜万岁爷的心思,连太后问起来,都不敢透个口风。”
“你做得对,”万历紧绷的脸上露了一点霁色,他又问道,“你说,朕为何要找这些人?”
“这……”孙海倒吸了一口冷气,嗫嚅着说,“这个,奴婢不敢乱猜。”
“只管说,说错了,朕恕你无罪。”万历的语气和蔼了些。
有了这句话,孙海胆子略壮了些,小声道:“奴婢猜想,万岁爷大概因为一次次被外廷欺负,已是伤透了心。因此就想找些厉害的帮手,当年东厂被解散后,许多此道高手或是埋名避祸,或是被发配充军,但确实大都还活着,仅京城就有不少人……”
孙海说到此处,再也不敢往下讲了。因为他看到万历的双眼噙满了泪水。过了一会儿,见万历还是在那里发愣,只好轻声唤道:“主子爷……”
“嗯……”朱翊钧叹息一声,随手揩掉眼眶的泪水道:“你说的不错,朕确实被那些文官欺负惨了,这紫禁城,成了朕的囚牢啦!皇帝当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意思?”说着重重吐出口浊气道:“我算是理解那位叔祖,为什么总想着逃离这紫禁城了,就算浪迹天涯,也比现在这样,被人阳奉阴违强!”
孙海猛地跪下,哽咽着劝道:“主子爷,您千万不要这样想,你是威加四海的太平天子啊!别人不听您的,这宫里的一万奴才,却是可以为您赴汤蹈火的!只要您一声令下,谁敢欺负您,我们就提刀他剁了!”
“说得好!”见成功激起他的忠忱和杀气,万历终于道出心意,他急促的在亭子里踱着步,双手激动的挥舞道:“朕明白了祖宗,为何要在文官系统外,另设厂卫了!因为那些家伙太不老实了,必须时刻盯着,稍有异动,严惩不贷,这样才能维护朕的权威!现在锦衣卫已经不能信任了,所以朕准备恢复东厂,你来当这万历朝的第一任厂督!”顿一下道:“当然东厂这个牌子已经臭了,朕给你想好了个新名字,叫内缉事厂!”
“内厂?”孙海眼前一亮道:“一听就是为皇上服务的,比东厂贴切多了,皇上真是好学问。”
“把你爱拍马屁的习惯收一收。”万历同样难掩兴奋道:“当厂公的人了,得有些威严才对。”
“那是对下面人,在皇上面前,奴婢永远是奴婢。”孙海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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