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的,高拱竟敢公然质疑,到底有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李贵妃听罢,虽然没自食其言,但脸上的yin云却很重了,显然对高拱失望了。
冯保这才拿出那两道奏疏,道:“娘娘您看,这就是他在皇上登基后,所上的两道奏疏。”
李贵妃拿起一本,看完;再拿第二本,看了之后,脸sè却好了很多,反而目光有些怪异的瞥一眼冯保道:“这两道奏疏,虽然有一道,有些针对你冯公公,但所陈之事,却也无懈可击。我看了倒觉得,他没有辜负先帝的嘱托,所作所为,具见忠诚,倒有些顾命大臣的样子。”
冯保听了,心便往下沉,暗暗叫道,高胡子果然高招!亏着先去问了问张先生,不然我要是拿着折子,这么莽莽撞撞的来了,非得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不成。
确实,高拱的《陈五事疏》,虽然旨在限制司礼监的权利,但处处都站在皇帝的立场上,所言之事,对皇帝练习政体、早日成为称职的君王大有裨益。李贵妃自然不会像冯保那样反感。至于第二本的上尊号、买首饰,都是的纯粹讨好之举,李贵妃自然心huā怒放。
很显然,高拱的心血没有白费,李贵妃刚刚升起的那点猜忌,转眼变为欣赏,这却是冯保最不愿见到的局面。他偷看一眼李贵妃那张极有主见的俏脸,心里一阵阵的后怕,暗道亏着有张先生支招,否则任凭贵妃娘娘对高拱建立信任,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当机立断,将这种可能掐死在萌芽,便硬着头皮出声道:“娘娘明鉴,本来老奴也以为,这高胡子是转了xing了,但老奴总觉着哪里不对,只是才疏学浅,悟不透这里面的蹊跷。阅读o透了李贵妃意yu出头的心理,他借冯保之口提议,陈皇后与李贵妃不仅可以同升太后,而且都可加徽号,道:“既同为太后,多二字何妨?”他还体贴的为李贵妃想好了徽号,曰‘慈圣’。
这当然是违背祖制的,但他料定李贵妃不可能推辞。
果然,李贵妃感到,张居正和冯保,才是真心为她考虑的人……也许在后人看来,这两个字也许一钱不值。有了这两个字,李太后才能在地位上与陈太后平起平坐,再不必像过去那样,每日向皇后请安了。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这两个字,自己就永远不是正牌太后,还是无法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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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一番话,便让高拱的杀手锏砸了自己的脚。在李贵妃眼里,高拱便成了欺负fu道人家见识有限,想要让自己永远位居陈太后之下的yin谋家。
“还有那头面首饰,据老奴所知,先帝是赏过,但世宗皇帝,和武宗皇帝都没赏。”冯保趁热打铁道:“为什么?因为皇上还没成亲,哪里来的后妃?说赏赐给先帝的遗孀倒也占理,可天下人谁不知道,皇上才十岁,能懂这些么?还不以为是您在撺掇?而且户部总是扎紧了钱袋子,唯恐被大内huā去一个铜板,这次怎么这么慷慨?天下人不会以为,是户部主动给的,而会认为您是在借机敛财……说白了,高拱这是在败坏您的名声,以削弱您对朝廷的影响。”
“至于那《陈五事疏》,就是更加昭然若揭了,他要皇上按时上朝,设案揽章,事必面陈,看似是处处为了皇上练习政体考虑。可是皇上年纪还小,这些事情怎么能处理得来?还不是得听他的?”冯保一口气,打出所有弹yào道:“至于‘批红必经票拟”‘奏章不得留’两条,何止是针对司礼监的,分明是要让皇上事事都按照内阁的旨意来,说白了,就是按照他高胡子的意思来。还不许皇上反对……”
“别说了!”李贵妃终于忍不住,利喝一声。她得心里头如填满了柴草一般烦躁。如果真的如同冯保所说,那么高拱就是死不改悔,以‘顾命大臣’自居,专权干政,威福自重。但这样下去,对他高拱又有何好处呢?
想到这里,她面无表情的望着冯保道:“张先生的分析,句句都有道理。但是高拱久居内阁,应该知道其的利害,把我们孤儿寡母bi急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顿一下,她给出了自己的看法道:“究竟是不是存心而为,难讲。”
“……”冯保有些傻眼了,他想不到这个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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