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担心我离开司礼监,心里有怨气,会跟人胡说八道,您放一百个心,我老孟晓得利害,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甭想从我嘴里撬出来!”孟和拍着xiong脯,jidàng道:“我孟和就是再混球,人为我,我为人的道理还是晓得的!”
“正是如此!”冯保拊掌道:“只要你能把这两条做到了,我管保你能平安无事,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说着提高声调道:“来人。”
门外便进来两个执事太监,恭声道:“老祖宗,有何吩咐。”
“把我的住处收拾出来给孟公公住下”冯保道:“一应使唤、待遇不变,还是按大内总管供给。”
“使不得,使不得。”孟和登时又是感ji又是局促道:“从没这道规矩。”
“从你之后,就有了这规矩。”冯保霸气凛然道:“什么都别说,受着吧。”孟和自然感ji不尽,心里也没了怨气……
皇宫中的大人物们动动嘴,宫外的人就得跑断tui。却说刑部接到高拱的手札后,片刻不敢耽误,立即派出一队精干捕快,由专司缉捕的员外郎带队,前去孟和的外宅拿人。谁知刚一进胡同,就看到有人已经先来一步了,看装束,却是东厂的番子!
先来的番子,看到刑部的兵丁,立刻警惕起来,派人挡住了胡同口:“东厂办案,外衙回避!”
这些年,东厂虽然死灰复燃,但毕竟窝囊的时间太长,还吓不住法司之首。何况刑部尚书魏学曾,乃是高拱的左膀右臂,自然而然和冯保对立,更不能让东厂压住了。于是那员外郎策马上前,大喝一声道:“刑部办案,闲杂人等都让开!”
双方都不买账”相互叫嚷推搡”一时间,狭窄的胡同里人仰马翻,乱成一团。眼看就要厮打起来时,从里面传来一声怒气冲冲的尖喝道:“都他妈住手!”这一声,马上让番子们安静下来,因为说话的是东厂的提刑太监,这次前来抓人的带队头领。
“原来是洪公公”双方也算同行,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是认识的。但刑部最恨东厂*意抓人,胡作非为,所以众份交情,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外朗皮笑肉不笑道:“果然不愧是属兔子的,又抢到我们前头了。”
那提刑太监心情恶劣,一甩袖子道:“不是我们厉害,是你们太笨了。”
“你……”那员外郎被婺得面红耳赤,闷哼一声道:“平时这种事儿,我们让了就让了,但这次封了首辅大人之名”无论如何,您都得让我们一次。”“我们可不理会什么首辅。”那提刑太监冷哼一声,眼看又要打起来,他却突然软化道:“不过也不能次次都让你们灰头土脸,这才就算给你秦大人个面子”说着一挥手道:“让了。”见东厂一下子服了软,那员外郎大感意外”愣了半晌才道:“人呢?”
“什么人?”提刑太监已经上了马,显然准备离去。
“那胡神医啊!”员外郎道。
“早没影了。”提刑太监一脸的郁闷不似作伪道:“要不你以为咱家会让你。里面旮旮旯旯都搜了个遍,就是没有那姓胡的,不信你自己去看。”说着一打马道:“咱家就不奉陪了,还要回去领罚呢。”便道带着手下的番子离开。
“谁都不能走!”那员外郎是老刑名了,岂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伸手拦住道:“等本官查清了再说!”“你敢拦我?”洪太监怒不可遏道:“反了天了!”
“得罪了。”那员外郎面无表情一拱手,下令道:“进去搜!”东厂这边,只有三四十人,而刑部足足有百余人,所以他有恃无恐,不能放走了一个。
洪太监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气呼呼的站在一边”等他搜不到人再说。
顿时,只听得孟和外宅中”又是踹门踢杌儿砸缸摔盆子的一片乱响…………经过东厂和刑部的两次搜查,偌大的宅子中,基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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