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没到手之前,把汉那吉自然千依百顺,满口道:“绝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的。”
“这可是你说的。”钟金笑起来道:“敢对圣祖发誓吗?”
“这个……”把汉那吉感觉不妙,干笑道:“妹妹若是让我发誓,一辈子不娶你,这可是打死也不行得。”
“你放心,”钟金凄冷道:“我现在除了嫁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我就放心了……”把汉那吉便朝着道边的敖包跪下,郑重的发下誓言,然后站起身,牵过自己的乌龙驹道:“表妹,我们共乘一骑吧。”边上的随从便放肆笑着起哄。
钟金秀美微蹙,但又发作不得,因为这是族的迎亲风俗,当众不给把汉那吉面子的话,自己也没有颜面。但她的心眼绝对够用,眼珠子一转,便狡黠的笑道:“按我们草原习俗,你追我跑到那远处的敖包跑一圈,追上随你,追不上休想!”
这时,钟金的卫士们也开始起哄,让把汉那吉说不出个‘不’字,他看了看钟金的白马体形纤细,心想你那小马驹不过是闺阁中的玩物,我这乌龙驹可是最好的良种。甭说敖包几箭之地,就是奔入阴山丛林也会像雄鹰扑狐兔,一把将你抱过鞍桥来。但为了保险起见,他没有托大让钟金先行,只是闷声道:“一言为定。”便翻身上马,准备出发。
钟金把满头乌丝用红巾一裹,弯腰提起衣襟掖入腰带,又勒了勒胯下骏马的的肚带,拍了拍马修长的脖子,仿佛在说,要争气啊。那雪白的战马也像领会了主人的心意,昂首舞鬃,长嘶一声。
钟金看了把汉那吉一眼,也不挥鞭,胯下的雪白战马就像离弦的羽箭般脱弓而出,像一道白色闪电,向天边划去。
把汉那吉急忙足蹬马肚手加重鞭,催动乌龙驹疾驰而去。那马果然神骏,马蹄将花草泥土被抛起,旋风似地形成一股烟尘,直追前方的白影而去。
双方人马各为其主,都捏着一把汗,翘首眺望,只见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如断弦离柱,风驰电掣,很快就远离了视线,难以辨认。
但当事者却冷暖自知,已然分出了高下……当把汉那吉望见敖包上的彩幡时,钟金的白马已经绕过敖包折回,正和他照个面。更让他郁闷的是,钟金还举鞭致意,投来嘲讽的一笑。
如果把汉那吉就此勒转马头,追过钟金的话,谁能道个‘不’字!然而人的憨直和汗孙台吉的骄傲,让他只知加鞭催马,朝那敖包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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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汉那吉的乌龙驹,可是号称成吉思汗曾骑过的宝马后代,怎么会追不上钟金的小白马?那是因为乌龙驹再好,也是不以速度见长的马,而钟金的小白马,其实是索南嘉措送给沈默,沈默又转送给她的西域汗血马……这种马已经在中原绝迹数百年了,只在中亚地区还存有,也可见索南嘉措为结好沈默,下了多大的功夫。
言归正传,却说把汉那吉把乌龙驹的屁股都要打烂了,才绕过敖包折回一半时,远远就望见钟金已经到达终点下马了。钟金族人的欢呼声,如同在宣布谁胜谁负。想到自己方才的大话,羞得他面红耳赤。
见自家台吉丢了面子,随从们自然要挖空心思补回来,一双双眼睛到处寻觅,还真让他们找到了。这时天上正好有一群大雁飞过,一个叫丘富的汉人随从,顿时心生一计,大声道:“这抢亲似的你追她跑,只能看座骑的快慢,何以显出武艺的高低?要是比本事,我看你们还是射雁吧。”
把汉那吉从小被宠溺长大,向来都是别人顺着他,现在被钟金赢了一局,心里就像塞入一把猪毛,刺辣辣浑身不舒服。听了这个提议,不由抬头一望……看看天上雁飞的高度,以女孩子的力气,根本是射不到的。顿时精神大振,叫道:“快拿弓箭来,我们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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