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激进,其实骨子里。是跟为师一样的人”我们的目标都是致君尧舜、救治时弊,不会跟祖宗成法过不去”,见张居正要说话”徐阶微微抬手道:“不要不以为然。人最难的就是自知,孔子曰,五十知天命”人在半百之前。是无法真正看明白自己的……”
“若是老师”张居正不想面对徐阶的评价,便转而问道:“他整天把“革旧布新,挂在嘴上……”,……”
“高拱的才干在你二人之上”但太不会做人。”徐阶却从另一个角度回答道:“让他干上几年,就把人都得罪净了,皇帝也保不住他……但他能给继任者打开局面。如果你能有办法,接上他的班的话,将会成就不世的功业。”
“那可真不容易……”张居正苦笑道。
“宫里的风、内阁的云,朝廷风云变幻。谁说的准?”徐阶却淡淡道:“再说你不是一个人在作战,老夫虽然下野,但在你没能当上首辅前,是不会罢休的。”
“师相,学生已经没了那份痴念。”张居正的笑容更苦道:“拙言和我都属鸡,却比我一轮,我是靠不过他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徐阶冷冷笑起来道:“老夫自有办法断了他的念想……”徐阁老气量很是不大,平生还没吃过那么大的哑巴亏,自然不会跟沈默善罢甘休。
“老师果有办法?”张居正心中暗喜道。
“这事儿不用你操心”,徐阶却淡淡道:“只管做好自己就是”
结束了和徐阶谈话,张居正告辞出来”看到阁老从里面出来”轿夫连忙压下轿杆,掀起轿帘。
再次回望一眼那熟悉的门洞,张居正便坚定转回头,上轿坐定。沉声道:“走吧。”
暖轿缓缓抬起,慢慢向前。距离相府越来越远,张居正到心也越来越坚定……
把过去的回忆、曾经的依靠、一切的不成熟”全都留在身后的府邸中吧。
从今天起”我将是自己,而不是谁的学生。我要独自面对一切!我要证明自己,离开了老师的庇护,一样能笑对风雨、直面艰险。最终如苍鹰般翱翔九天!
因为我是张居正…
张居正一同内阁,便听说冯保来了,想必是皇帝对结果迫不及待,故而让贴身太监过来问话。
不敢怠慢。他只除下厚重的大氅,便来到西间的会客厅”果然见冯保穿一件豆青坐蟒曳撤,悠闲的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室内的陈设。这个会客厅。是张居正专用的。房子陈设典雅器具考究。就连摆放时花盆子的小座子,都是用黄花梨木雕琢而成。
“冯公公好雅兴。”屏退左右以后,张居正在门口出声了:“颇有些,此心到处悠然,的意思。”
“呵呵……”冯保闻言站起来”笑着朝张居正稽首道:“苦中作乐罢了。阁老就别笑话我了。”
两人家暄着就坐看茶,张居正有心和他联络感情,便不急着入正题。他打量着冯保的衣料细薄柔和且很有坠性。一看就是上乘丝品。便称赞道:“冯公公这件蟒衣的料子真是讲究,穿起来很有大家风鬼……,…”
“瞎穿而已……”,冯保嘴上谦虚,但脸上已经笑开了话道:“这是苏州织造局新进贡的面料”过年时皇上恩赏了两匹,阁老若是喜欢,回头我让徐爵给您送一匹去。
“君子不夺人所爱。”张居正婉拒道:“何况我也没穿新衣的心情,还是不要糟蹋布料了。”
冯保闻言同情道:“确实太难为阁老了。”
“我们作大臣的,为了皇上”背些黑锅也不算什么。”张居正淡淡道:“公公回去只管跟皇上说,元翁早就有致仕之心,如今去意已决,强留无益。”
见他竟圆满完成任务,且似乎,獭子过水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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