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电的望着他道:“滕公公,我现在把你刚才的供词归纳一遍,你听清楚了。你说刑讯胡宗宪是受人指使,而结合孟冲的供词,你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大量接受了那人的巨额贿赂。孟冲说那人是李春芳,可你说,他是个穷官儿,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你又说其实钱是内阁中另一人出的,问你另一人是谁,你推说不知道。其实你是知道的!”海瑞加重语气道:“李春芳是内阁次辅,能让他出面办这种事的,这世上除了皇上,就只有徐阁老了。皇上肯定是不可能,所以你说的内阁那人,就是大明首辅徐阶,对不对!”说完对杨豫树道:“我的话都记下来了吗?”杨豫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慢慢慢慢……不要记,不要记。”滕祥瞪大眼道:“我…我没这样说啊……”
这时,一个锦衣卫匆匆走进来,在陆纶耳边轻声说一句,陆纶便朝海瑞做了个摸唇须的动作。
海瑞站了起来,猛拍惊堂木道:“我最后问你一遍,那个人是谁!”
滕祥把一切看在眼里,面色阴晴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知道?不妨告诉你,冯保带着上谕到了。”海瑞仿佛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只能最后一搏道:“要我等停止审讯,立即把你押回宫里。”
滕祥面色一滞,险些吐血,要是半个时辰前,听到这个消息,他肯定欢欣鼓舞;但现在……自己和孟冲在这个海瑞的连诓带骗下,该说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那这道上谕,就是阎王爷的催命符了。
“冯保来了,审讯是要结束。”海瑞还嫌他不够凌乱,又给他添堵道:“但你还是得画押!”
“画押!”陆纶一声令下,锦衣卫便将供状端到滕祥面前。
在这一波又一波的压力之下,滕祥终于顶不住,连声道:“我有隐情禀报!”
“都先下去。”海瑞一挥手,下面人劝退下去,提审房里就只剩下滕祥和三个审问官。
陆纶突然笑笑道:“你们快点问,我去挡一挡冯保。”连日目睹这惊心动魄的政治斗争,昔日的愣头青,也飞快的成熟了。
海瑞和杨豫树对视一眼,点头道:“有劳了。”
陆纶点点头,走出去把门关了。
提审房外真的响起喧哗声,里面的三人却置若罔闻。
海瑞在沉稳清晰的发问,滕祥在有条不紊回答,杨豫树在飞快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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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昨儿吃了什么鬼东西,冯保拉了一宿的肚子,早晨实在爬不起来。只好告了假,寻思休息一上午,再去大理寺听审……他虽然对孟冲信心不足,但知道滕祥是块难啃的骨头,加上上午时间有限,能不能开审还在两说,所以也不太担心。
于是安心的吃了药,在屋里好生躺着。到了中午,果然恢复了些气力。谁知下地还没站稳,就听小太监来报信,说皇上有口谕让他传达。
起先他还在哀叹自己是劳碌命,直到领到旨意,冯保才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一刻不能耽误。但两腿实在不得力,只好让人背着出了紫禁城,才坐上轿子,有气无力道:“快去大理寺……”
大衙门都离着皇宫近,须臾便到。冯保下来轿子,看到层层把守的锦衣卫,便径直上前,尖声道:“有上谕,快闪开!”他身上的大红蟒衣,和手中纯金的拂尘,无不显示着他天使的身份,果然顺利进去大理寺,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大堂,却见空无一人。
冯保一阵眩晕,才想起揪住个书吏问道:“你家大人呢?”
“在提审房呢。”
“赶紧带路!”
小小插曲过去,终于来到了提审房所在的跨院,他刚要进去,便见个身高马大的年轻人迎了出来,一脸关切道:“冯公公,您这是怎么了?小脸煞白煞白的,还出这么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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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吹牛吧?据说好习惯,要连续二十一天才能养成,这算第二天,为了让我能继续保持,大家猛烈地用加油吧!
恩,我承认,是最近的好名次,刺激的我……情绪化的小郎君掩面而走……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