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词,请大人记录在案吧。”
杨豫树只好提起笔来写字,只是余气未消,手仍有些微微发颤。
看到此景,孟冲士气大振,费劲的歪头望向滕祥,心中大喊道:“高啊,真他娘的高啊”要不是锁链栓着,怕是要纳头便拜了。
滕祥却目光狐疑的望着海瑞,不知他为何如此淡定。
看了他的眼神,孟冲心里也打起鼓,回头望舟海瑞。
海瑞不理他们,竟微闭着双目,仿佛在大堂上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杨豫树的搁笔声,才睁开眼道:“录完了?”
杨豫树点点头,没有说话。
“画押吧。”海瑞便望向两个太监道。
这样简单就过关,孟冲和滕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大嘴巴望着海瑞。连陆纶都忍不住插嘴道:“这就画押了,太快了吧?”
瑞点下头。
这时书吏也不再迟疑,将供状、印泥、毛笔摆在托盘上,端看到两个太监的面前。
孟冲便提起笔要画押,却被滕祥阻止道:“慢,先看看。”
一经提醒,孟冲停下动作,瞪大眼看起来……,…审讯超短,他们的供词更少,所以两眼就看完了,闷声道:“没错。
”便在上面签卓画押。
书吏又端到滕祥面前,滕祥还是难以置信,又仔细看一遍果然一字不差,只好带着满腹狐疑也画押了。
供状被收起的一刻,无论方才有多么七上八下,两个太监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两人对望一眼,心说难道风向有变,有人要救我俩?无论如何,这似乎都预兆着,生的希望越来越大了。
那边的杨豫树却失望透顶,他万万想不到,海瑞在一番豪言壮语后,竟如此虎头蛇尾…………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海大人是万众瞩目的〖道〗德偶像,如果不战而退,肯定会让公众失望:在不能得罪内阁的前提下做做样子,也算题中之义,换了自己八成也会如此。
只是不管怎么给海瑞找借口,他都感到心中一座丰碑,在轰然倒塌。杨豫树整个人都愣在那里,连两个太监对他说话都没听清。
“你们说什么?”杨豫树有些茫然的望向两个太监。
“杨大人”问也问完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孟冲怪笑道:“不放我们回去也成,但得管饭。
“海大人怎么说?”杨豫树望向海瑞,语气中有掩不住的讽刺。
“来人。”海瑞淡淡吩咐道。
几个锦衣卫走了进来。
“把他们押到暗间里去!”海瑞的声音陡然变冷。
孟冲和滕祥愣住了,杨豫树也愣住了,呆呆望着锦衣卫将一扇暗门打开。
然后在两个太监惊恐的目光中,四个锦衣卫将其拎起来”架到了暗室之中。
望着暗门缓缓合上,杨豫树才回过神来,道:“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了就明白”,海瑞淡淡答一句”身子一端,拍响惊堂木道:“带证人李栓!”
提审房本就是一明一暗,暗的那间是供记录口供所用,是以海瑞那一声,便清晰地传进了暗房,滕祥和孟冲听了都是一惊…………
还没回过身来”两人的腰带已经被锦衣卫接下了。
两人惶恐不安、刚要出声,便被锦衣卫用那腰带,勒住了嘴巴,在脑后紧紧打结,嗬嗬地发不出声来。使劲挣扎”又被死死按住,两人不得不安静下来,听外面的问话:“李栓,你是李老三的什么人?”海瑞的声音响起。
一个与那挡头相貌相似的年轻人,此时跪在提审〖房〗中,回答问话道:“俺是李老三的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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