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火盆中烧着上好的银丝炭,无声无息。五个太监也屏息凝神,只听到马森一个人的声音:“当今良善宽厚,正是我们当奴婢的可遇不可求的好主子。却被你们以为可欺,一个个都不管主子爷还在受穷,自个先捞得盆满钵满了,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况主子是天子!”,顿一顿咬牙道:“龙有逆鳞,触之者死,你们背主忘主,就是触到了皇上的逆鳞!”,“老祖宗教训的是”,”冯保心怀侥幸道:“不过税官也好,私店也罢,咱们都没直接沾手,皇上仁慈,不会怪罪到咱们头上吧。”他们请马森帮忙,主要想看他有没有办法,帮他们保住那些税卡和私店对太监们来说,钱财就是他们的命根子,要是把来钱的路子都取缔了,还不如杀了他们。谁知马森上来就说”你们自身难保了,言外之意,那些财路都保不住了。
见冯保等人还有些不甘心”马森笑笑,目光转向滕祥道:“听说你刚在城东买了一所大宅子?”
“买了……刚,刚刚买下的。”滕祥有些结巴道。
“huā了一万多两银子?”,马森摩挲着手中的墨玉扳指”逐渐恢复了大内总管应有的气势。
“是,是的。”滕祥点头道”心说他咋知道的这么详细?
“老祖宗,这都火烧眉毛了……”冯保小声打岔道:“咱还是说正事儿吧”这些家长里短的,以后日久天长慢慢聊嘛。”
“现在知道急了?”,马森嘿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道:“年轻人沉住气,不急在这一时”咱们慢慢聊,耽误不了。”伺候过嘉靖的就是不一样啊,当年以白目著称的马森同学”现在也流露出大家风范来了。
“那您聊……”,冯保闭嘴了。
“呵呵”,”马森又神色复杂的望向孟冲道:“听说你把尚宫局的一枝梅给采了?”太监不是阉了吗,怎么还要找女人?他们是没了卵袋”可七情六欲都还在,为了一解心中寂寥”和同样孤枕难眠的宫女们,做一些虚鸾假凤之事,虽不能真个**,但也可过过干瘾不是?对这种假夫妻还有个专门的称呼,叫“对食儿“。宫中凡有权有势的太监,都有自己固定的对食儿”也算一种身份的象征吧。
这种伴当虽然不能名正言顺,但也无人禁绝,是以自古至今都在宫中默默的流行着。
宫中除了太监二十四衙门”还有六个管宫女的局,尚宫局就是其中之一,而,一枝梅,正是尚宫局一名出了名冷艳的美女,很多大挡都垂涎欲滴”当然也包括马森。但女官六局名义上虽也归司礼监统一管辖”可女官们都是皇室近侍,想管也难得管。再加上女官的任命”多由皇后作主,司礼监更是管不着”所以没法以势压人”只能另寻蹊径,就看谁的本事高了。
一想到那俏生生、冷艳艳的一枝梅,自此便归滕祥这个”比猴子少了一层毛的丑东西享用,众太监便忍不住妒火中烧。
“这一枝梅可心气高,多少人想对上她都弄不成,称是怎么办成的?”,马森缓缓道。
“我送了她一套头面首饰”光上面的宝石就得一千两银子。”在众人的逼视下,滕祥只好招认道。
“啧啧……怪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谁能不动心呢?,”马森皮笑肉不笑道:“看来二位在裕邸时攒下不少家私啊。”
“老祖宗有所不知,狸下当裕王的时候,日子太清苦了,咱们这些大挡也穷得叮当响”翻箱倒柜搜不出几十两银子。”
“这不就结了?几个穷光蛋当了半年的司礼大挡,就全变成了大阔佬,又买宅子又找对食,随手甩出去就是一万多两银子!你们是豪阔了,能把几千两的首饰送给相好的,可皇上早给娘娘们许下的首饰”却到现在还没着落呢!”
“这……”,几人额头见汗”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唯有滕祥不太服气,还想再说什么。
“这个屁!”马森一掌拍在桌上,一半气愤一半嫉妒的怒骂道:“人家说爬得越高摔得越狠,老一辈进了司礼监,都是夹着尾巴做人,放屁都怕打出米屑子来。你们倒好,踩着银子当路走,满世界谁不知道你们有钱?!”说着。多一声”放出一道晴天霹雳道:,“告诉你吧,这些事儿皇上都知道,只是一直没往心里去”今矢让高拱这一状告上,新张旧账一起算,你们还想轻松过关!”
经这一骂,腾冲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忌讳,跪在地上筛糠一般,额上粘达达尽是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余人也吓得浑身打颤,第一次真切的感到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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