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了,心说看来平赏赣南,果真给大人平添了不少底气啊。
说去就去,一行人偏离官道,到了七八里外的分宜县城中。县城很大,城墙很高,城门楼也很气派,进去城中又见到宽阔的街道,两边整齐的临街店铺,乃是此行所仅见,好像跟府城相比也不逊色。
只是此刻虽然停了雪,但天还是贼脊,老百姓都猫在屋里不愿出来,大街上店铺关张、行人寥寥,只有几个抱着扫帚的老头,在无精打采的扫雪,却愈发让这个空荡荡的县城,显得有些寂寥。
胡勇上前问明道路,便率队来到了县衙左侧的驿馆中,只见这驿馆才叫个气派,十分考究的装修,独具匠心的布置,直追杭州驿馆的档次。
胡勇递上一份,淅江参议,的关防,那驿承验过之后,从柜台里拿了串钥匙,便带他们往后院去了。只见后院也是十分的轩敞,从那一石一木的设计,一檐一角的构思,皆能看出乃是高手名匠的作品。只是那粉白的墙皮有些录落,便显得有些破败了。
沈默一行被安排进一个跨院内,他们在雪中奔波数日,终于能好生休整一下了,于是众人烧热水、点炭盆,忙得不亦乐乎。
沈默脱下满是灰尘的行装,洗了个澡、修了修面,穿上身得体的便装,便坐在炭盆边,静等头发干透。
这时天已近中午,驿承带人送来饭菜,有鱼有肉有白米饭,还有一碗热乎乎的汤,就这样那驿承有些惴惴……因为省参议的接待标唯是八菜一汤,这个显然不够格。要是这位参议大人感到被怠慢,他难免会屁股开花。
但今天主太好伺候了,这位参政大人笑容和煦道:“已经很好了,这几天光吃干粮了,早就盼着这顿热饭呢。”
驿承如释重负,咧嘴笑道:“等会儿小得去集上看看,晚上给大人做顿好的。”
“不必费心了。”沈默摇头笑道:“我对饮食没什么要求”,便问道:“请问从这里怎么去相府?”
“相府?”驿承面色有些复杂,迟疑道:“什么相府?”
“难道除了严阁老府上,还有别的相府?”沈默奇怪的问道。
“那倒没有……”驿承摇摇头,小声道:“不过现在分宜城已经没有相府,也没有严府了。”
“啊……难道严阁老已经过世?“沈默有些吃惊道。
“不,还健在,但……”,驿永有些愤懑,但没忘了沈默的身份,唯恐祸从口生,便苍声一叹道:“但官府查封了他的住处,他只好去乡下居住了。”
“哪里?”沈默轻声问道。
“介桥村。”驿承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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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桥村位于城南二里的地方,出南城门后,沿着一条宽阔的细石子路蜿蜒下行,走了不久,便看到一座长达二三十丈的五拱青石桥,扶栏上雕凿着形态各异的石狮,下面的石护板上,又刻着龙、虎、狮、象等珍禽异兽。从石料选取、到雕塑工艺,无不美轮美奂,沈默本以为只有吴中才会有这样审美意趣与实用价值并驾的桥,却不意在这里见到了。
在桥中间的一块汉白玉护板上,沈默看到三个雍容端庄的大字曰,万年桥”他当然认识这是严阁老的手笔,但后面的题款被用油涛遮住,边上的石碑也不翼而飞,让沈默心头升起一丝不太好的预兆。
过了桥便到了,请平村”看那崭新的石碑,应该是刚立上没几年,沈默命胡勇拿自己的拜帖先行进村打听,自己则慢慢的向村要的巷中誓去。
这是个典型的江西村落,巷岔盘旋,形同迷宫。走在被雪的青石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抬头仰望,高低错落的马头墙,一齐辣身拥向天空,四角飞檐,划出一块狭窄的蓝天。
从这些建筑的样式和年代看,这个村中住宅,大都才经过的重起……最多不会超过十年。但巷乎里很静,沈默走过几家墙门,都是紧紧地关着,仿佛没有什么人住,再往内探,却分明看到,有人在往外窥视。
对方眼神中的惊恐、慌乱,让沈默打消了上前攀谈的念头力继续往前走,就越是触目惊心,只见一座座恢弘的宅邸上,都贴着刺眼的封条,虽然看不到里面,但那落在地上的匾额、被打碎的门前石狮,都在无声的诉说着主人昔日的富贵和今日的蒙难。
一直到了严氏祠堂前驻足,沈默发现,竟有五座宅院被查封,还有相当数量的宅子被废弃,昔日的灿烂与辉煌陡然褪去华光,已成黄梁一梦,只剩一地碎砖瓦砾,也怨不得这个村子气氛如此紧张诡异。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沈默抬头一看是胡勇,见他面色不太好看,轻声道:“吃闭门羹了?“
“嗯。”胡勇点点头道:“到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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