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规得到消息,说逗几日有一批军粮要解往龙南县。“消息准吗?”赖清规沉声问道。“准。”栾斌点头道:“是内线的消息,说官府正忙着清空仓库,接受这批物资呢。”“这么说还不少呢”赖清规一下瞪起眵来。“干他娘的 !”李珍一拍桌子,红着眼道:“可憋死爷爷我了。“老二,你就不要去了。”赖清规道:“劫个运粮丰,老三领着一千弟兄,连抢带运,足够了。”“那我带队去……”李珍道:“整天闷在寨子 里,人都长毛了。
赖清规可不敢让这个冒失鬼带队,但毕竟李珍才入伙,不能驳他太狠了,他想一想,便道:“还是让你姐夫带队吧,他仔细点,你这回先跟着学,以后就能独当一面了。”“那……好吧。”李珍只好点头道。“黑甲军就不要带了,杀鸡焉用牛刀。”赖清规嘱咐道。“知道了。”见自己不是主将,李珍本就没打算带黑甲军出,省得给他人作嫁衣裳。于是三人商量一下路线,定好翌日出兵便散了。
第二天一早,栾斌点了两个寨子的手下,便和李珍一道,率队往龙南县去了。提前一天到达运粮丰必经的羊肠谷,两人就带着手下隐藏在山中密林里 一一羊肠谷,顾名思义,是一段像羊肠子那么窄而曲折的道路,仅可容两辆大车通过,再多一辆都不能并行。
道路左侧,是林木密布的大山,右侧,也是林木密布的大山正是设伏打劫的好地段,且已经很久没有启用了……前面说过,赣南山高林密,所谓官道也就是穿坑度凹的鸟道羊 肠,盘延崎岖将近两百里的山路,实乃打劫者的天堂。有了这么优厚的条件,栾斌便从不在同一个地方打食儿,他将整段路程考察。 一 遍,找出十余个优良的伏击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每次都不重样,故而让官军无从提防,更不可能被包饺子。这也是他们能屡屡得手的原因所在。在山林中等了一天,日近中午时分,栾斌突然说:“咱们得准备好,马上就来了。”李珍瞪大眼睛道:“你咋知道呢?”
“我在对面山上设了消息树勺”对这个小舅子,栾斌十分的热情,但不是因为爱屋及乌,而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他耐心解说道:“山顶上的人看见车队过来,就把树放到了。”“你可真聪明……”李珍欢喜道,却不觉着是自己太蠢。
“别说些没用的了。”栾斌正色道:“你指挥这边山坡的人马,我去对面指挥另一半。待有军马过来,先不要动,那肯定是他们的斥候,然后是前军人马,也将其放过。其辎重粮草,必在后面……“然后就抢他娘的?”李珍大为兴奋道。“不。”栾斌摇头道:“也将其放过,待到后军出现,你再纵兵出击,不要管那些辎重车,用最大、最凶的声势扑向他们。”“这个我在行,嘿嘿……”李珍摩拳擦掌道:“然后把他们杀个干干净净。”
“不杀。”栾斌又摇头道:“把他们赶走之后,立刻转向前冲,把吓破胆的民夫赶往前军阵中,前军见大势已去,只能也跟着逃跑。”说着呵呵一笑道:“遇到伏击,上千斤辎重车就是扔货,咱们把人赶跑了,再回来打扫战场多轻松。”
“不错我 喜 欢 十 一 一 十 一 一”李 珍 开 心 道=“姐 夫你 还真 阴 险啊 !!”“这叫计谋,不叫阴险。”栾斌面色一滞,嘱咐道:“待会'儿小心点,刀剑无眼,可千万别冒失。”“放心啦”李珍满不在乎道:“能伤我的箭还没造出来呢。“千万别 大意。”栾斌不放心道:“不然你姐非吃了我不行。“还是小心你自 己吧。”李珍大咧咧道:“别让我姐当了寡7\}: y o
却说两人引伏军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远处烟尘忽起,然后几骑穿着红色棉甲的官兵,从道口策马过来,一边百无聊赖的四下张望,一边肆无忌惮的高声说笑。看起来并未察觉到数丈之外的伏兵。
栾斌不由暗暗自得,只有自己这种行家里手,才能把每个可能露馅的地方都考虑到,甚至连踩倒的草都命人顺着风向扶起来,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斥候相隔数丈也看不出。
斥候通过这段羊肠谷,便吹响了竹哨,三长两短哨声之后,轰隆隆的大队人马开过来了。不出栾斌所料,敌百名手持刀枪的官兵,在几名马上军官的带领下,从道口迤逦而来。他甚至能听到一个军官道:“这道太窄了,让后面加把劲,赶紧过去再说。”▲过不去了……,栾斌暗暗得意道。因为道窄,为了让运粮丰顺利通过,除了断后的五菁兵士,其余的择运官兵,全都先行通过,在出口处等着。民夫们也不用催促,前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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