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默带了整整两箱子书籍后,便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读书上,直接不理会外面的世界了。
见他又要把脑袋扎到书里,沈明臣将他一把拉起来道:“再看就变成书虫了。”说完不由分说,强拉着余寅上了岸。
“别扯别扯”余寅掰开他的手,看看侍卫牵过来的马匹,一张脸微微变sè道:“其实我不会骑马。”对一般人来说这很正常,就像后世说,我不会开车,一样,不过对进过官学的儒生来说,是有专门的课程教授骑马,余寅都中过举了,却还不会,实在是个异数。
“这家伙”,沈明臣为他解释道:“怎么练都不会。”
“那就再雇辆车吧。”沈默道,余寅赶忙拦住,局促道:“学丅生还是不去了吧,没必要破费的。”
沈默哈哈笑道:“这又何妨?”说寿一挥手,让侍卫去办。
七月里的吉安依旧闷热,ri头高悬在当空,沈默和沈明臣耐着xing子陪余寅行了一段,便满身臭汗,沈明臣便再也耐不住,提出要比试一番,沈默正求之不得呢,于是两人策马飞奔出去,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感受着疾驰带来的爽利,两人一个劲的催动马匹,不一会儿就远远抛下马车,在那还算宽阔平整的官道上您意狂奔。
眼前的景sè不断变换,不知不觉,两人一头闯进连绵起伏的黛青sè山脉,脚下有些崎岖的山道,终于让他们放缓了度。此时虽然刚刚过午,但大山挡住了毒辣的ri光,道两旁已经抄起手来的参天古树,搭起了绿sè的凉棚,让两人再感觉不到一丝炎热,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微湿的凉爽,令人心旷神怡。
看着潮湿鲜亮的地面,道旁山石上的苔薛,还有那些花花绿绿的不知名花草,沈默不由心情大好,笑道:“果然是山里山外不同天啊。”
沈明臣点头道:“是啊,每次进到这种秀丽的大山里,就会觉着外面是那么的让人难受,会升起强烈的结庐山居,就此归隐的想法。”
“以后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了。”沈默风趣道:“不然我损失可就大了。”
“哈哈哈哈”,沈明臣放声大笑,惊起一群飞鸟,扑扑簌簌的声音在山林中回荡,好久才重归安静。
两人又在这密林遮蔽的山路上行了一段,沈明臣小声问道:“是什么人物如此重要,竟让大人拨冗而至?”
“听说过何心隐吗?”沈默看看地上,梁坊,的界牌,知道自己没有走错。
“原来是狂侠啊”沈明臣恍然道:“怪不得呢。”沈默和何心隐相交莫逆,又共同救过皇帝,这些事迹都已在大明广为流传,着实为这位本来就极富神秘sè彩的何大侠,又披上一层传奇的外衣。
“一来,我很挂念他别后的情形。”沈默轻声道:“二来,他也几次邀请我,来他家乡看看;三来,希望他能帮帮咱们。”
沈明臣不知,帮帮咱们,是什么意思,但仅狂侠的名头,就让他足够感兴趣了。
两人慢慢前行,等着大部队跟上来,才又加快了度,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个把时辰是,眼前豁然开阔,原来到了一片广阔的山间盆地,从山腰往下看,满眼都是碧绿的竹海,在夕阳的映照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随着风儿吹过,那竹海微澜起伏,光彩也随之变幻,五彩斑谰,炫目多姿,令所有人都看呆了就连余寅都张大嘴巴,贪婪的望着这书本上绝对看不到的美景。
但夕阳下的美景,瑰丽却不会长久,不一会儿,太阳躲到山后面,天光暗下来,光彩消失,竹林也变得黑默颗了。
三尺道:“大人,得抓紧赶路了,不然彻底黑下来,就危险了。”
沈默望着蜿蜒的山路,点头道:“走。”
一行人便在无边无际的竹海中穿行,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反正打头的侍卫,已经打起火把很久了,终于听到一声低喝,说的虽然是江西方言,但沈默和沈明臣这些浙人都听得懂:“什么人?”
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两个手持白蜡枪的年轻男子,好在一身汉民打扮,让众侍卫松了口气。
一个护卫便上前通报道:“我家大人来探望何大侠,请这位小哥通禀一声,就说他的老朋友来了。”
“何大侠?”这么多骑着马,带着刀的不之客,给两个青年带来了不小的压力,神情紧张道:“我们这里没这个人,你们请回吧……”
侍卫刚要再说什么,身后的沈默出声道:“他本名叫梁汝元。”
这下对上号了,两个青年对视一眼,问沈默道:“那你又是什么人?”
“我叫沈默。”沈默微笑道。
“等着”,一个青年便转身跑进去报信,另一个则仍然挡在路上,不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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