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要出?”
“是啊,“沈默点点头道:“也算你们来的是时候,再晚一天就得去江西找我了。”
“你要去江西?”两人还不太摸情况。
“是啊。”沈默将情况简单向他们一介绍,伸手道:“咱们进去坐吧。”便带着两人进了正厅,看茶后抓紧时间,为他们介绍起东南的情况来。
两人知道沈默把他们叫来,就不是享福的,都大方笑道:“有什么任务你就布置吧。”
“你们刚来,也不摸情况”,回到经略府,沈默收敛了许多,微笑道:“先给你们个参议先挂着,跟着摸摸情况,等都有个了解了,咱们再谈具体职务。”
“好吧。”陶大临一口答应下来。孙铤一开始却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自己出仕后便一直清华闲散,这还是第一次出京,当然要慎重一点好。便笑道:“都听你的。”
“好啊。”沈默拊掌,笑道:“我还邀请了东南的要员,待会儿为你们引见一下,ri后少不了一起共事。
两人初到贵地,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当然满口答应。
不一会儿,在杭州的东南大吏悉数抵达,沈默为双方引见。不出意料,孙陶二人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两人就算不是经略大人的好朋友,仅凭他们身上的翰林光环,也会让那些官阶高出许多的官员,热情奉承的。
孙铤和陶大临在京城久坐冷板凳,哪享受过这般待遇,但两人的反应不尽相同,前者有些局促,后者却神态自若、应付自如,这就是平民子弟和世家子弟的差别吧”,
不过因为经略大人出在即,不到未时酒宴便散了,见两人也乏了,沈默让人带他们去住处休息,那也将是他们今后一段时间的住处。
回到内院之中,沈默便见王寅正陪着两位文士,立在房檐下说话。听到脚步声,王寅抬头看到沈默,便对那两人笑道:“句章、君房,沈大人来了。”
两人便一起朝沈默行礼问安,沈默赶紧免礼,问王寅道:“这二位是?”
“沈明臣、余寅。”王寅依旧是言简意饬,连介绍都这么简单。
“哎呀呀,原来是二位高士”,沈默欢喜道:“我说今天这喜鹊怎么叫不停,原来是好事一桩连一桩。”
沈明臣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但他自己说,已经快四十岁了。因为生得白净,身材保持的又好,所以看上去要年轻些,他穿一身宝蓝sè的对襟直掇,头戴黑sè网巾,脚下是蓝sè的步云履,望之潇洒出尘,虽不如沈默英俊,但那股子潇洒写意的轻松劲儿,是沈默比不了的。
余寅看着年纪大些,面上皱纹深刻、须花白,穿着普通的儒袍,头戴一顶黑sè的**帽,一副受尽苦难的冬烘先丅生样,尤其站在飘逸出尘的王寅和沈明臣中间,就更显得磕碜了。其实他还比沈明臣小一岁……
不过沈默并不会以貌取人,他知道这余寅既然能跟这两人并立,便一定有其过人之所在。
赶紧将二人并王寅请进屋去,见他们脸上都挂着细密的汗珠,沈默让小厨房切了冰镇哈密瓜送上来,亲热的对沈明臣道:“论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哥哥。“沈明臣的父亲和沈老爷认了亲,沈默也是通过这层关系,才把他请来的。
沈明臣摆手笑道:“那可不敢当,长辈们论他们的,咱们可不能乱了尊卑。“话虽说得瓷实,可从他嘴里出来,便带了些戏涛的味道。
“论咱们的,你也比我年长。”沈默温和笑道:“在家里没有什么大人不大人,咱们都是兄弟。”
“嘿嘿”,沈明臣开心笑道:“这可是您说的,我这人,最烦的就是那些规矩套子,ri后要是放肆了,还请大人看在今ri的份上,宽宥则个喽。”好么,一上来就先给将来惹事儿埋伏笔。看着王寅眼中的笑意,沈默估计今ri安生不了了。
当然他还是满口答应,转向余寅道:“君房先丅生能一起来,实在是太好了。“其实他根本不知好在哪里。
余寅颇有自知之明,自嘲的笑道:“大人说这话,让咱恨不得钻条缝进去,其实是嘉则看我混得忒惨,才拉着我来投奔大人的。”
沈默很是欣赏他的坦诚,而且说真的,一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想起自己老爹当年,愈和颜悦sè道:“龙困浅底,不过是时机未到,且到风云际会时再看。”
他的话让那余寅很是受用,虽然不肯认同,但能清晰看到其脸上的感激之情。便听沈明臣道:“大人,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我请君房同来,仅是因为他才干非凡,要是你们互相不满意,只管一拍两散,不要管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