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关于女人的话题,终于让气氛热络起来,邵芳也暗暗松口气,其实他何尝不想跟沈就好好聊聊,无奈对方言表间的疏淡,让他有老虎吃天的窘迫,更有甚者,他见到此人便心--%138看书网%--忽道。“少在这玩两头好”徐 鹏举不吃他这套道:“说具体点。
“这真要看天意了。”邵芳一摊手道:“短则两三年,长则三五年
这个要看天子之气,所以说不太准呢。”
“什么叫两三年?三五年?两年、三年、五年、六年、八年、十五年都能套得进去”徐鹏举嘿嘿笑道:“你这个卦算得,我看油滑着哩。邵芳笑而不语,不再理他,只是高深莫测的看着沈就。
沈就其实是不太信命的,但突然想起一桩旧事,让他不禁怦然心动……大概是十 年前,他第一次被召进皇宫,见到当时的天师陶仲文时,那位仙风道骨的老道是,就说他有 宰相之命,出口的词儿,也与这邵大侠大致差不多。
但他修炼火候到家,绝不会被看出一点心迹,只是微微笑道:“托你吉言吧。”略一沉思,道:“敢问邵先生字号?”“匪号樗朽。”邵芳答道。沈就又问道:“走出岫还是樗朽?”“是后者。”邵芳自嘲的笑笑道:“一截无用的烂木头。徐鹏举笑道:“果然走出人意表,起名字都这么谦虚。”
“什么谦虚”邵芳也不遮掩,苦笑道:“我小时候不读书上进,我爹气得骂我▲整天朽木不可雕也”及至年长,我便干脆自号‘樗朽”跟老爷子赌赌气。”
“你家老爷子身子骨真硬朗。”徐鹏举捧腹笑道。
“不可雕也?”沈就却淡淡笑道:“恐怕还一语双关吧?”
“嘿嘿”邵芳笑道:“瞒不过江南公,我邵芳天生受不得挟持,谁也休想改变我分毫。你世人都说读书用功好,我却只喜欢舞刀弄枪;人都喜欢走马兰台,我偏爱那浮槎沧海;人都要温文尔雅,我却非插科打诨;人都是温情脉脉,我只爱嬉笑浪谑……”说着竟唱起了小调道:“我短丁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我也会围棋、会蹴、会打围、会插科、会歌舞、会吹弹、会咽作、会吟诗、会双陆。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 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与我这几般儿歹徒症候。尚兀自不肯休。则除是阎王亲自唤,神鬼自来勾,三魂归地府,七魂丧冥凶。天哪,那其间才不向烟花路儿上走……”音韵洒脱、吐字铿锵、把个浪荡子弟的不羁,唱了个淋漓尽致。徐鹏举听得直拍巴掌,道:“不愧是秦淮河的风月班头,要的就是这个浪劲儿。”沈就也呵呵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喜欢跟人对着 f?”
“倒也不是……”邵芳敛起笑容:“我就是不 想让那些规矩束缚住了,可从没想过给别人添麻烦。”说着饶有深意道:“我这辈子最大的乐趣,正是助人为乐。”
“是么,呵呵……”沈就笑笑道:“对了,还没感谢那日……邵先生出手相助呢。”他本想唤他表号,但实在没法叫人家朽木,只好改口称▲邵先生,。说完端起酒杯道:“我敬你一杯。”邵芳知道这就进正题了,忙半弓着身子起来,双手接过那酒杯,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您太客气了。”“拿邵先生的钱应了几天急”沈就淡淡笑道:“很走过意不去,本人多方筹措,现在如数奉还。”说着一抬手,身后的三尺便从怀里掏 出个牛皮纸袋,放在他的手上。
沈就又将那袋子装在桌上,轻轻推到邵芳面前道:“点一下,看 看够不够数。”
邵芳面上难掩惊诧,但还是照沈就说的打开纸袋,一看是一摞汇联号的不记名支票,每张都是一万两,一共四十二张。
“多出来的,只是小小心意。”沈就端起茶盏,轻啜一口道:“受人滴水恩、当以涌泉报,这点钱算不得什么,邵先生如果有什么事,也只管讲出来,本官尽力去办。”“没必要这么着急的…”邵芳才回过神来道:“这钱您还是拿回去吧,放我那也没什合用,我知道东南用钱的地方多着哩。”
沈就微微一笑,边上的徐鹏举马上接话道:“邵芳你就收下●巴,朝廷向个人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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