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剑的盯着他们道:“你们到底和谁一伏的?”军官看着不敢说话,徐鹏举只好出声道:“这事儿他们跟我说我,我也是怕节外生枝,才决定不告诉大人……”说着挤齿一丝笑容道:“反正现在叛乱已定,您要的不过是给朝廷个交代,名单jl多几个少几个,是谁不是谁,都不重要,为了大局考虑,剩下的就日后再惩罚吧…
“说得太好了,但想得太简单了吧……”沈就看看徐鹏举,又看看下面的一众武官。冷笑道:“你们真以为,杀上几个大头兵,便能给朝廷交代了吗?”
“谁知道一月之内”说着他缓缓起身,负手踱步道:“你们这里西,有多少人头要落地,又有多少乌纱要换成枷锁?”
他这一句,引爆了众武好-的惶恐“我们、我们确实有罪……”徐鹏举汗如浆下,颤声道:“确实先有失察之罪,后又有包庇之嫌,但我们确实积极协助平乱,也算功过相抵了吧?”“真的只是那么简单吗?”沈就轻掸一下衣角的浮尘,沉声道:“尔等贪酷压迫在前,煽动叛乱在后,如果仅仅协助平乱便可两相抵消日后天下的领兵将领,还有谁会遵守朝廷法度?”
“沈大人”徐鹏举感到一种被愚弄的愤怒,一下子撤掉了懦-弱无能的伪装,双目射出怨恨的光,一字一句道:“你这走过河拆桥吗?你的保证还在耳边!”说着出离愤怒道:“靠我们过了关,却要反手一刀,害我们的性命吗?这不是卸磨杀驴吗!”“本官说过,如果我真是明察秋毫,倒霉的就多了。”沈就微微一笑,走到徐鹏举面前道:“国公爷听不懂吗?”
见事情似乎还有转机,徐鹏举住了嘴。就听沈就沉声道:“按说本官的承诺,是对叛乱士兵做出的,并未对尔等将官许诺过什么,但我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不想把人往绝路上逼……要不今天就不会关起门来跟你们摊牌。”
听沈就这话里,似乎还有转机,徐鹏举挤出一脸的笑容道:“大人您真会开玩笑,简直吓死人了。”
▲变脸够快的。”沈就心中冷笑一声,坐回交椅道:“现在本官就跟你们交底,这次南京兵变,北京震怒,已决意要重惩涉案文武,以肃军纪、震全国!作为文官,仅仅只是间接责任,便定然有数位大员去职;而你们这些直接领兵的武将,就算不追究你们贪酷在前、知而实纵的罪责,单单一个驭下不严、以致兵变,就能把你们的官衣全部扒掉!”“要是把我们全都革掉”徐鹏举面色煞白道:“朝廷不怕十几万军队乱起来?”“不必威胁本官一r一十一一”沈就呵呵笑道=“不妨接着看看看谁还会听你们的。
城防已经被戚继光的人接管了,九大营又处在不受约束的状态,徐鹏举才发现自己已经没东西威胁沈就了,只能和众军官黑着脸站在一边,看看到底要演哪一出。
真正的罪首被供了出来,其中就有三个混杂在这群冒牌货里,沈就把他们三个叫到跟前,三人以为自己这下是死定了,颤抖成一团烂泥,瘫倒在沈就膝前。
沈就却和颜悦色的对他们道:“你们虽然是死罪,但念在你们够、够大胆的份jl,本官可以法外宽宥,现在回答我,是想死还是想活?”
三人皆道:“想活。”
这时锦衣卫将三人的军籍文档送上,沈就看看道:“你们都是南京本地人,家里少则十余口,多则几十口,谋逆者诛九族,这个你们还是知道的吧?”
三人吓得磕头连连道:“此事与我等家人无关,大人万万不要株连。沈就淡淡道:“那么也想让他们活了?”“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那便配合锦衣卫,将带头闹事的全都抓起来。”沈就吩咐道:“尔等可如此行事……三人唯唯应下,在锦衣卫的押送下,离开了国公府。
沈就的目光又转向面入土灰的南京众将,轻叹一声道:“兵法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话诚不欺人,你们看这些乱兵,已经全然没了起初的凶悍,满心只剩下想要活命了。”众将颓然,知道他说格是实情。
“没有你们,我也一样可以控制他们”沈就站起身来,走在一众军官身前道:“但我沈某人不会过河拆桥的,自从我入城来,你们还算配合我,才能让兵乱这么快平息,要是没有你们,本官可能现在还焦头烂额,这个情我既然承了,就不会翻脸不认人。”
众将领这下是彻底放弃抵抗了,全都跪在他膝前道:“我等不该在大人面前玩弄心计,但凭您老发落。”倒把徐鹏举给晾在那里,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一脸的阴晴不定。
沈就拉起跪在地上的几个将领,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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