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到,宽阔的护城河是第一道屏障,只要将吊桥一升,马上就万夫莫开!当年那五十余倭寇前来骚扰,便是这条宽宽的河道立功了。
好吧,就算守军反应不及,没来得及升起吊桥,朱皇帝又令人在内城墙后,挖了深深的壕沟,平时人走在上面看不出来,但只消搬动机括,便可形成吞噬人命的巨口,后面还有一道道女墙、马面,足以使飞檐走壁的高手也无法逾越。
在此之后,还有左右两府卫军,皆是以一当十的军 中选锋,驻扎在城门两侧,崇禧街前,就像左右门神一样,护卫着后面的六部官衙和皇宫禁内。
如果说是承平日久,军备懈怠,无法应付突事件到还好说,但这两个条件都不成立。一来,抗倭战争的硝烟刚刚散去,现在的守军还是经过战争洗礼的那批,看到倭寇都不害怕了,见到同袍冲过来更不可能手忙脚乱。二来,这次哗变是积郁已久的怨气爆,事先征兆明显,不存在应付不及的可能。
所以,他敢说,是这厅堂上的将领们故意放水,目地吗? 很可能是转移士兵的怨气,也可能是为 了教训某些人,反正是不缺动机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些家伙怎么把乱军放进来的,就得怎么弄出去 !
为了给外面的人留出时间统一思想,沈就洗脸的时间都足够洗两硖澡 了。等他神清气爽的转回,看起来众将的态度老实了许多,原原本本的道出真情。
他便叹息一声道:“南京是我朝留都,重若京师,生如此严重的哗变,该当如何处置平息?”
徐鹏举便使眼色,一个三品武官起身道:“经略明察,事情起因乃是此地驻军缺饷,士卒困窘不堪。为者 虽~u是一营,继起者却不少,各营兵众俱已摇动,形势确实十分危险,但我等与公爷商议后,一致认为,粮饷才女■症结所在,这个不解决,我们这些人贸然出面,只能增加乱兵的怨气,于事无补。”
又有一武将道:“当兵的也是人,也得养家糊口,情况确属可惘,缺饷达四月之久,若非是末将等竭力约束,恐早已生事了。朝中兵部,户部所司何事?应当查问 !”
另一个二品武将接着道:“是啊,经略大人,俗话说,‘当兵吃粮,有奶是娘”这事儿根子还在军饷上,把饷银解决了,我们马上就能在官兵那里直起腰来,说话自然有人听。”
众人便一起恭维说:“幸得经略驾临,一切问题必然迎刃而解,乱兵必将慑伏待命。”
沈就见自己还没问责呢,这些人便先一堆二五六,把自家摘得干干净净,心中当然十分不快,虽然没有作,却坐在那里沉吟不语。
见经略大人不说话,众人只好劝闭了嘀,心下悒悒起来,但已经商量好了对策,该说的还是得说,徐鹏举便硬着头皮道:“现在除三圣营未动之外,九大营均有哗变。俗话说‘法不责众',我认为要法外施恩,不能遍责。起始是乱兵胁众而起,继则露刃围府,通索饷银,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把银子筹起来。”沈就依然严颜不语,诸将终于不敢再乱说,包括徐鹏举在内,全都闭上了唱。
半晌,他才移目徐鹏举道:“敢问公爷,南京的九卿各官,有无遭及祸乱?诸位部堂今妥在,怎么不见在座?”
徐鹏举喉头颤抖几下,竟立时汗如雨下,嗫喏着说不出话来。下面的武将赶紧为他解围道:“当时事变生-后,南京九卿便齐聚兵释商议对策,谁知被乱军围了个正着,一个都没跑出来。”又赶紧开脱道:“不过兵部本身 就有数百直属兵卒,足以拱卫衙门,保护诸位大人了 !”
“所有的官员都在兵部?”沈就的声音冷意森然,从牙缝中蹦出一行字道:“钟鼓楼上的那些个穿官服的,难道是唱戏助兴的?”他的目光扫过众将,这些养尊处优的将军们终于坐不住,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站起身来,只有徐鹏举还坐在那,却倍感局促不安。
外面戚继光已经帅兵将整个衙堂包围,他反握着宝剑站在衙门 口,威风凛凛,状若天神一般。
沈就站起身来到了堂上,从一个个披盔栽甲的将军身边走过,长叹一声,话头却别到了爪哇国道:“我朝开国武将地位尊崇,但自土木堡之变后下降的厉害,便变成文尊武卑了,时至今日,同级的武将见了文官要行礼,文官却对武将记若无物,甚至有个别狂妄之徒,对武将呼来喝去,视若奴婢……”见众将面露不忿之色,沈就知道自己把对了脉,便接着道:“这确实是大铝特错,文官治国,武将安邦,本应是相辅相成,互相尊敬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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