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足足晚了三百年。更可贵的是,此人不止是这种战略性眼光绝,在战术上也有很深的造诣,恍如他说‘贼至不能御之于海,则海岸之守为紧关第二战。”便清晰的排述了海岸防御战的要素:先要令水师与岸 上的陆兵相为表里。以便敌军登陆时实行水陆夹攻;并且要在岸上预先设防,防敌可能登陆的要害之处,并留置部队以作 紧急支援。其目地是‘歼敌于将登而未登岸之时,。真是太了不起了,他所说的简直就是现代反登陆战的要诀。
沈就一边看一边认真的做着 笔记,这些天来,他已经写了好几万字的心得,越写就越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天才,能写出这样的军事著述呢?
后来跟府上人一打听,原来是胡宗宪的幕友,一 位名叫郑若 曾号开阳的秀才所著。沈就使命人将他请来,但府上管家告诉他,郑先生和胡宗宪一道北上了。“他还跟着大帅?”沈就轱卢 问道。“不是,郑先生说是回老家。”管家恭声道:“搭大帅的顺风船而已。“他的故乡 何处?”沈就问道。管家道:“娟像是苏松一代的,但具体哪里,还真不知道。”
见再问不出什么来,沈就让他退下,起身走到屋外,对三尺道:“让朱五帮着查查那位郑开阳的情况,尽快递上来。”三尺应下,便快步走了。
沈就站在院子里,看着明媚的春光,深吸下清新的空气,顿时感到精神一振,便听院门口有人道:“这么好的天气,正走出外踏青的好时节,大人就别整天呆在屋子里了。”
沈就转头一看,是一身布衣的唐汝楫,朝他点头笑笑道:“你又没有大兵催命,为何还赖在杭州不是啊?”
唐汝楫朝他躬身施礼,恭敬的笑道:“我觉着大人初来乍到身边总得有个自己人帮衬着,这不才没走吗?”“哈哈……”沈就笑道:“那我要多谢你了。”“不敢不敢。”唐汝楫笑笑,故作轻松的问道:“昨日下官给大人送来的那一双姊妹花,怎么今早又被退回来了?”“这个么……”沈就打个哈哈笑道:“你也知道我的恩师刚 刚过世,虽然公务缠身,不能为师父居丧,但禁声色还是要做到的。”
原来如此,唐汝楫这才松口气,一脸崇敬道:“大人至诚至孝,实乃下官学习的楷模。”这可不是说说而已,打生下来就锦衣玉服的唐中丞,最近也穿起了布衣,不用说也知道是跟谁学的。
但他可不甘心 无功而返,又殷勤道:“那出去泛舟西湖,放松一下心情,总不至于坏了孝道吧?”“那不至于……”沈就摇头笑笑,备是再不给面子,估计唐汝楫就要崩溃了,于是他点头刚要答应,这时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沈就对这声音显然不陌生,朝唐汝槲抱歉的笑道:“估计是北京来的急件。”唐汝楫郁闷坏了,心说咋这么 不顺呢?
果然见府中的门房,领着帽插红翎、风尘仆仆的信使进来,单膝跪在沈就面前道:“八百里加急,请大人签收。”说着取下背上的包袱,拿出个土黄色的大信封。
沈就点点头,从袖中掏出关络,骑缝盖在那大信封上,信使便把信皮扯下,收到怀中,将里面真正的信件递给沈就,
沈就眼看了关防骑缝,完好无损,便样手让他退下,这时唐汝辑也知趣道:“下官先去外面走走。”八百里加急所传递的,定然是军机大事,他当然得要回避了。
沈就朝唐汝辑歉意的笑笑,便转身进屋用银镏金的拆信刀拆开信封,抽出内里的信纸展开一看,乃是内阁的文移,言到近日连续有乡籍赣粤的官员上本,诉说家乡沦陷于三粜反民之手,一些官员的亲人也被杀鹨。更悲惨的是,有五位官员惨遭满门灭绝,这五人披麻戴孝,在西苑门外跪哭,京师震惊,扰动帝阙,皇上已经下旨内阁,不惜一切代价,剿灭三粜反民,还赣冬百姓一个安宁。
最后还附有徐阁老的亲笔:‘昨已推汝为东南经略,总领东南军政,羊制六省文武,事毕还朝。任命不 日耳到,麸汝当务之急,乃定赣粤总督人选,筹划对‘三巢叛军,之围剿,务必在半年内控制局势,一年内基本平息,否则于吾于汝,皆大不利矣。”
仔细又读 了两边,确认没有遗漏的信息了,沈就便将信收回信封,钻进沉重厚实的铁箱子里,这才吩咐道:“请唐大人进来吧。”
唐汝辑再进来时,见大人端坐在大案后面,知道是谈公事的时候了,于是恭敬施礼,然后依命坐在下的花梨木椅子上。
“方才内阁来信”沈就也不再客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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