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两个孩子这次答应的很痛快,便“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地背起来。要说他们俩的智力真是“一瓜,当然随爹随娘随哪个都不能差了,炒巨子似的叭刮智丫不,从头到尾没错一个字。
沈默高兴了,对若菡道:“都是夫人教导有方啊”
若菡的脸色也好看了些,哼一声道:“但凡他们能将七成的聪明用到正道上,我也就不愁了。”
“这不挺用功的吗?”沈默笑道:“你看《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都背过了,还能背上百唐诗宋词,就是两个小天才嘛。”
沈默把两个儿子揽到怀里,摸着他们的头道:“阿吉十分,将来想干什么呀?”这是“沈氏教育法。的有一个阶段,名曰“立志”树立远大志向也。
两个孩子嗫喏一阵子,还是阿吉快人快语道:“我要当兵。打教子。当徐达、常遇春那样的大将军!”
若菡刚刚好看的脸色,一下又转阴了,沈默咳嗽两声道:“这志向也不错,不过你再考虑,看看有没有更远大,更了不起的梦想?”
“更了不起的?”阿吉妾着头想了想,语出惊人道:“那就当皇帝吧”
沈默夫妇沉默了很久,才如梦初醒,这次不带若菡出口,沈默便四下找起了家伙,一时找不到称手的,便用茶叶盒子劈头盖脸地向阿吉拍去。一边打还一边骂道:“要是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出不了门!”
见沈默暴怒,若菡倒又劝道:“算了,小孩子胡言乱语,没人会当真的。”说着很严肃的对阿吉道:“这种话让人听到,咱们全家,爹、娘。弟弟,还有姨娘,都会掉脑袋的,记住了吗?”
阿吉从没见父亲如此生气,赶紧躲到母亲身后,惊恐道:“记住了,以后不说就是了。”
“妈的,我都没有这种志向”沈默心中自嘲的笑道:“真是连个孩子都不如”便又问十分道:“你呢,你什么志向?”
见阿吉遭了殃,十分抓耳挠腮了好半天,最后竟眨眨眼睛。讨好笑道:“我听爹的,爹让我干啥,我干余 …”
“是啊,我也听爹的”阿吉连忙跟进道:“您让我干啥我干啥”这时若菡的目光也投在他的脸上,这也是她想知道的问题。
这时屋里的油灯灭了,一家人便坐在暗中,只见炉中的红火照在顶棚上,形成一个,很圆的、很朦脆的红色光晕,也照得全家人面色红扑扑的。窗外呼呼的北风声,若有若无的犬吠声,都被隔绝在外面,而屋里只剩下温暖和温馨,方才那点不愉快,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散而去了。
“我想?”炉火的映照下,沈默的目光晦明晦暗,声音也变得幽深起来,但很快这眼神、这声音又全都转化成浓浓的爱,他招招手,让阿吉也靠在自己身边,轻轻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顶,道:“我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按自己的想法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了
两个孩子的目光晶晶闪亮,激动道:“真的吗?真的可以想干井么就干什么吗?”
“当然要守规矩了,”沈默宠溺的勾一勾他俩的小鼻头道:“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话吗?”两个孩子便郑重的、使劲的点头。
若菡初时觉着沈默的期望也太低,但又一想,那其实谈何容易,人的梦想总圣洁的开在空中,现实却荆棘密布、险阻遍地;每个人在起初。都会鼓足勇气,向梦想进。觉着自己一定可以成功。但可悲的是。绝大多数的行动,都会在现实的压力下,变形走样,沦为营营砖碌。漫无目地的奔忙。
也许平时不会感到什么,可当你偶尔仰望梦想,才会悚然察觉,原来自己的心早已疲惫不堪、赢弱无力。而距离那盛开在天空的梦想,却愈的遥不可及,二想着想着。若菡不禁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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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默便带着妻子孩子离开庄园回京,网到府门口。迎头撞见一名风尘仆仆的骑士,沈默掀开车帘一看,不由吃惊道:
“年兄”
那来人正是锦衣卫宣大千户年永康。他一见到沈默,面上便涌起哀戚之色,颤声道:“沈大人,先生去了”
沈默闻言登时呼吸一滞,险些昏厥过去,难以置信的望着年永康道:“你说,说什么?”
“青霞先生,已经于前天夜里因病过世了。”年永康双目垂泪道。
“不可能”沈默连连摇头道:“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是先安不让告诉你”年永康道:“他说您公务繁忙。不能打扰您。”
“我不信,不信。”沈默还是摇头,对马车里的妻子道:“你们先回去,我去保安州看看,一定是这姓马的骗我。”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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