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还是心痛,竟然连拔开的力气都没有。
“我来徐混伸手拔下纸团,展开大声念道:“下辈子吧
捂着脸嗷嗷嚎叫道:“杀了她,杀了她!”
七八把刀同时向鹿莲砍刺过来,她猛然脱掉白丝外袍,身子一矮,仅穿着紧身衣,如游鱼般挣脱出去,甲板上飞快的跑几步,纵身朝水中跳去。
就在这时,鹿莲心看到一条人影从水中跃出,张开双手她接住。“师知nbsp;nbsp;…”鹿莲心笑颜如花喊出她最爱的称呼。
那人正是何心隐,他顾不上说话,转眼便潜到水里,消失不见了。这时,船上的人才赶到舷边。开始往水里射箭,但水面漆黑,早已经看不见他们的去向。
何心隐一个猛子便扎到对岸,浮上来时。正在铁柱等人的保护范围之内。
何心隐甩甩脸上的水,怒目而视着怀里的女人道:“你不要命了吗?”
鹿莲心缓缓睁开眼睛,痴痴的凝视着他道:“下次不敢了”说着头一歪,便软软靠在他怀里。
何心隐惊呆了,慢慢伸手往她背后一摸,便触到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正不停的往外涌出,他赶紧使劲按住,但血还是止不住”原来她终究还是没有幸免。
“快救救她啊!”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何大侠,像个普通人一样大声喊叫道。
卫士们快的将他俩拉上岸,生还的太医们。也全都围了上了,想要尽一份自己的力量。”……一、………、……、……,,…
靠着鹿莲心争取的时间,当罗龙文的手下,终于把那浮桥毁掉时,已经有七成左右的官兵、民夫都过了江,剩下的见逃出无望,水又漫过腰部,已然无处可逃了,便纷纷举手投降。
但罗龙文被鹿莲心狠狠涮了一道不说,还被她含在口中的一颗耳钉,刺瞎了右眼,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命人一个不留,全部射杀!于是将船队在右岸停住,朝被困在水中的明军、民夫、还有些官员一齐放箭,射死射伤无数”当然伤者也不可能得到救治,只能被活活淹死”嚎叫声、惨呼声在江面上回荡,不一会儿便飘满了死尸。
江对岸侥幸逃命的一万多人,望着这人间炼狱般的一幕,哭号成一片”因为大明军户、继役制度的特点,那些被屠杀者,和这些人不是亲戚、就是朋友,甚至是父子、兄弟”方才仓皇逃命时还能各顾各的,但现在自己安全了,却亲眼看到亲人被屠杀,这叫他们怎能承受?
沈默靠坐在一块大石边,听着这令人心烦意乱的哭声,面上没有一点血色。
没有任何人召集,那些被救过来的官员、将领,自的聚集到他身边,沈默很欣慰的看到,高拱、严讷、陈以勤”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虽然各个挂彩,但好歹都全须全尾。
在这场危机中,他用行动赢得了众人的尊重和信任,虽然很多人的官阶都比他高,但众人也不知为什么,默默的便围到他身旁,这些受够了惊吓,死里逃生的人们,似乎能从他身上,找到些许的安全感。
沈默收拾情怀,重新振作起来,按着胸口低声道:“今晚出现的叛军并不是主力,伊王应该率领上万兵马,隐藏于附近某个地方,只等天亮便会动攻击。”
听到这个坏消息,人们全都惊呆了,这真是“屋漏又遇连夜雨,船破偏遭打头风”面对着未知的命运,众人下意识想到的,便是赶紧跑!但是到底往哪跑,却争论纷纷,东西北三面都有人支持。
沈默却不建议逃跑,他劝说众人道:“我们绝不能逃跑。诸位要知道,河南境内、汉江以北,并没有我们可以投奔的城池,最近的新野县、枣阳县都在百里开外,咱们粮草尽失,精疲力竭,盲目投奔过去,只能变成叛军的活靶子。”正所谓,没有白费的功夫,沈默整天看地图,至少把这一代的地形弄得清清楚楚。有人不相信,找到地图一看,不由对沈默更加信服。
沈默接着叹口气道:“而且皇上的状况,咱们也知道了,怎么禁得起颠簸奔波”又抬起头来,声调略略提高道:“再者,为了让援军找到咱们,也不能走得太远。
”
“什么,还有援军?!”众人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嗯。”沈默颌道:“不错,已经有南直、江淅的军队,火前来救驾,多则三天,少则一日,就能赶到了。”
这消息沮丧至极的众人来说,简直是“久旱逢甘霜,光棍真新娘”终于从绝望的状态中摆脱出来,感到有那么点希望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道:“孤王不同意。”原来是景王殿下,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他斜睥着坐在地上的沈默道:“你想在这等死,不能拉着大家一起陪葬!”景王的身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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