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
崔延哼一声,双手撑着桌子,费劲的起身,红着眼看看众人,便一言不的往外走,众人相互看了看,便都跟着下了楼。
下楼之后,却见他往后院中,太医们直呼道:“老崔,走反了,大门在不在那边。”
“我出恭。”崔延头也不回道:“要是担心我跑
了。跟过来监视啊。”
本来还真有几个太医想要方便,让他这么一说。只好全都憋着了。
崔延来到茅房,买好门,从袖中摸出那根关系重大的布条,紧紧攥在手中,便想对自己说几句豪言壮语,谁知刚吸口气,就差点臭晕过去。不由郁闷道:瞧我选这地方……’只好作罢,麻利的解开腰带。外袍、中单;将那布条贴肉系在胸口,然后再穿好衣服,神色坦然的从茅厕出来。
在一众同僚注视下,崔延终于坐上了前往行宫的轿子,众人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全都暗松了口气,旋即却又担心起来,三天后可怎么办?
崔延坐在轿子里。想要回想一下自己的一生,无奈值得回忆的东西太少,还不到行宫就没什么好想的了,他只好设想接下来可能面对的种种,一通胡思乱想,轿子停了,他的终点也到了。
在跟班的搀扶下,崔延颤巍巍的下了轿子。想要回头看一眼这宫外的自由世界,但目光还是被宫门处生的事情吸引住了…只见礼部尚书严讷、吏部尚书高拱等几位高官大员,与太监们在宫门口生了争执。nbsp;nbsp;便听高拱那大嗓门道:“皇上今天早晨就该出关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们见!我现在怀疑,你们到底通窠了没有?!”他的气场极为强大,震得那些小太监都低下了头,还是陈洪的随堂太监袁六。勉强陪着笑道:“您老说笑了,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们也不敢隐瞒不报啊。”
“那你闪开……”高拱推他一把道:“我们进去拜见皇上,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全由我们承担,不会连累你的。”
“不行……”袁太监使劲给边上的太监还有护卫递眼色,让他们拦住这伙人,口中尖叫道:“你们不能打扰皇上清修!”一方人执意耍进、一方人坚持不许,宫门前立刻热闹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住手!”紧接
着又是个阴柔一些的迭:“停下,都停下!”
听到这两个声音,纠缠在一起的双方分开,各自朝各自的老大钎礼道:“阁老……”“干爹……原来是南巡随扈总管袁炜,与司礼监席秉笔、提督东厂太监陈洪,从远处并肩而来。
问明白冲突的原委,袁炜道:“诸位稍安毋躁,某正为面圣而来。”说着对陈洪笑笑道:“不知陈公公可否放行?”
“当然当然,您是大总管嘛,谁。敢拦您。”陈洪一
脸笑意道。言外之意,其余人还不够格。
听了他俩的对话,高拱气不打一处来,低声骂道:“分明一丘之貉,却还要惺惺作态。”
“高部堂,你说什么?袁炜冷冷望向高拱道:
“敢说大声点吗?”
“好话不说第二遍。”高拱翻翻眼皮道,他根本就
不怵袁炜。
那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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