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严讷正在与李春芳商谈礼部日后的事务,听说沈默来了,两人都心道:“这位左二扣神大。万万不得怠慢六,便终止,谈话,个出才世捞,一个早命人泡好了香茗、摆好了茶点。完全是按照迎接尚书的标准准备。
见礼后,三人进了屋,严讷也不回大案后的主座,便与李春芳和沈默在堂下一溜椅子上就坐。
分主宾落座,书吏看茶后,严讷这才问他来意,沈默笑道:“我是来向部堂报道的。”
“报道?”李春芳有些糊涂道:“报什么道?”
沈默起身朝两位大人恭敬一礼,拱手道:“下官新任翰林学院沈默。向二位部堂报道。
“没听说过翰林院得归礼部管啊。”严讷笑道:“沈大人,你可拜错衙门了。”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沈默却微笑道:“但以前翰林学院都是由礼部尚书兼任,所以翰林院一直由礼部掌舵。现在皇上命令分开,但并未明令严部堂不得干涉翰林院事,显然只是想为您减轻负担,但在大事上,您该管还得管的说着一脸苦笑道:“不然翰林院区区五品的衙门想在京城混。怕谁都能压过我们。”
“呵呵,沈大人说笑了严讷摇头笑道:“谁不知道“进士不贵翰林贵”你看满朝高官,有几个不是翰林出身?饮水尚且思源,谁见了你这堂堂翰林学院,不得肃然称一声庶长?”话虽如此,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觉着沈默这人很懂分寸,是个值得结交的年轻人。
这也是沈默来礼部的目的所在。道理很简单,翰林院向来是礼部尚书的一亩三分地,就等着收了庄稼好入阁,现在自己把翰林学院给抢去了。虽然他的不是本意,但严讷这位礼部尚书,总不能去恨皇帝和相吧?那讨厌沈默简直是顺理成章。考虑到严讷也将入阁,那跟他搞好关系,就十分必要。
人放低姿态,总是不会吃亏瑰
三个人都是和风细雨,结果自然一团和气,一番亲切诚挚的交谈后,双方建立了亲密但必不牢固的感情,要不是离中午还太远,定然要把酒言欢,将感情继续深入下去。
依依惜别之后,沈默也没上轿,就直接往礼部衙门西边的翰林院去了。作为中进士后所呆的第一个衙门,他也是熟门熟路了,不一会儿便到了翰林院门口。
门口竟空荡荡的没有守卫,沈默直接进门,便见左右各有二祠,左侧为土谷祠,右侧为昌黎祠。昌黎祠内还有块状元碑,上面还有他的名字呢。过了仪门便到了一个开阔的庭院,院内古极森森,接天蔽日,只问蝉鸣不见人声。但他并不生气,也不奇观,因为他知道,这景象兴许对别的衙门不正常,但翰林院来说,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因为翰林院与一般衙门不同。不点卯、不升堂,没有那么森严的等级之分,官僚味也不重,有事儿就由侍读、侍讲两位学士把大伙儿召集起来讲一讲,没事的时候各忙各的”对于翰林们来说,正事儿无非就是编书修书整理书,一般都是年初时学士分配任务,然后每月一问进度。每季一次考察,只要能按时完成就行,没必要非得坐班。所以许多翰林,都利用在馆这段时间,游历天下、增长见识”当然以后世的标准,也可以说成是公款旅游。但无论如何,都让这些未来的高官们增长了见识、开阔了视野、了解了民间疾苦,不至于五谷不分,问人何不食肉糜。
所以大白天看不到人,实在太正常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个闲得蛋疼的衙门。
但也不可能全不在,沈默回想一下,西院为读讲厅,是侍读、侍讲学士办公的所在,东院为编检厅,是一众编修检讨们呆的地方。他网想往读讲厅走去,却听到编检厅方向,传来一阵说话声,沈默心中一动。便转往东走去。
到得编检厅外,只见大门虚掩。听里面有人大声道:“你们别不信,我一个邻居在王府里当侍卫,是他今早晨亲口对我说的。”
便听旁人笑道:“兴许那人唬你的
“这种事儿谁敢造谣?”那人气道:“你们等着瞧,这两天此事定就传开。不信咱们打赌!要是有那么块石头落在裕王府,你们每人输我五两银子,如何?”
“要是没有呢?”旁人问道。
“我就请你们大伙儿吃饭!去聚贤庄吃大酒席!”那人咬牙道,立刻引起了一片狼嚎,却听有人道:“上面得有真有八个古字才行!”
“有就是有!”那人大声道:“我还诳人不成?”
沈默正在外面听着,却听身后响起两个声音道:“院尊驾到,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沈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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