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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过场还是要走的,袁弗说一段套话,便宣布考试开始,礼部官员们散发试卷,而新科进士们不明就里。都还紧张兮兮”这届选四十名庶吉士,殿试没进去前四十的,还憋着劲儿想要挤上去;而进了前四十的。还怕被后面人挤下去,哪个也不敢小瞧这考试。
看考生们开始答卷,袁弗便从容走出了考场,到了天井里,随同他前来视察的官员小声道:“大人。您看是不是待会儿对那些举子热情些?早建立感情早受益嘛。”
“就凭这些新嫩,也能给老夫遮荫?”袁弗面色平淡道:“现在跟这些人多说,纯属浪费感情,还是等等吧,等庶吉士开始上课了,有的是时间跟他们热乎翰林学士负责庶吉士的教学安排。但礼部尚书兼任翰林学士。他觉着反正是自己的自留地,还是等着长出好苗子来再施肥不晚。
但边上人声提醒道:“听说这届的状元和榜眼,都是沈默的学生,而那个探花则是他的同乡,大人您还是早下手为好,以免自己的地里长出别人的庄稼
一听沈默的名字,袁师满不在乎的表情消失了,叹口气道:“唉,老夫被他摆了一道啊。”当初沈默找到他,请求押后对徐时行的调查。当时袁师碍于有把柄在他手里。也没仔细想就答应了,谁知就是那个徐时行,竟然蟾宫折桂,中了本届的状元!每每想到此,袁姊就有被人偷了桃子的感觉,心中十分不爽,吩咐左右道:“请本届一甲三人,并二甲头三名,到老夫家中做客。”
左右应下,将命令传下去。很快。徐时行、王锡爵等人便收到了请束。
“去还是不去?”王锡爵举着请柬问徐时行道。
“不去。”徐时行坚决摇头道:“反正我是不去瑰”
“击吃顿饭又何妨?”王锡爵道:“我倒觉着可以去。”
“老师已经说过,不要跟袁弗走的太近。”徐时行道:“咱们现在什么都不懂,还是听老师的保险。”
“这回别听了,该去还得去。”房门被推开,沈默出现在他俩面前道自从殿试之后,他俩便搬出会馆。暂住在沈默家前院的客房中。
两人赶紧起身行礼,口称老师。
沈默笑着点点头,示意他俩坐下道:“还是去吧,不然以袁弗那个,小心眼,难免会记恨我的。”
“老师还怕他吗?”王锡爵笑道。
“怕是不怕,但目前这个状况,不能节外生枝。”沈默笑笑道:“今日京城可能有大变,你们要仔细看着,能学到不少东西
“什么事儿?”两只初入江湖的菜鸟,兴致勃勃道。
“呵呵”施默笑道:“我倒要考考你们。”
两人知道这是老师在指点他们成长了,都低头寻思起来,过一会儿,王锡爵道:“是不是跟玉熙宫走水有关?”
“当然有关。”沈默笑道:“继续说下去。”
“听说严阁老让皇上回大内、去南宫,惹得皇上很不高兴。”王锡爵道:“而徐阁老则提出,用修建三大殿的余料重建玉熙宫,还说“计月可成”让皇上龙颜大悦,还把工程交给了徐阁老的公子”
“不得了啊。
”沈默笑道;“知道的不少啊。元驻。”
“都是汝默告诉我的。”王锡爵笑道:“别看这家伙跟闷葫芦似的。还真能打听事儿。”
徐时行腼腆笑道:“元驻兄,你怎能这么说我?是那些人整天围着我俩说长道短,我不得已听来的而已。”他现在中了状元,今非昔比了。原先瞧不起他、不愿搭理他的人。全都掉回头来巴结他。说着他瞪一眼王锡爵道:“说话的时候你也在场,怎么事后还得我告诉你呢。”
“人多嘴杂的,听了上句漏了下句,谁知道说的什么。”王锡爵不好意思的笑道:“好吧好吧,我承认不如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徐时行忙道。
“好了,别打嘴官司了。”沈默打断他们道:“既然选择仕途这条道。就得耳聪心亮嘴巴紧,元驻确实要跟汝默学着点。”两人赶紧应下,又听他道:“你们既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能否猜到下面将会发生什么?”
“这个么”两人对视一眼,都摇摇头道:“看不懂。不会严阁老就此告老还乡,从此天下太平了吧?。
“想得倒美”沈默负手在身后道:“人家赖到八十三都不走,还能指望他主动让贤?”说着声音一沉道:“只有把他赶下台,才能完成新陈代谢,除此之外,别无他方。”
“听老师的意思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徐时行,终于出声道:“徐阁老的提议里隐藏着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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