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便笑道:“那我也去,话不能让你一人说了,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
“那小阁老请。”徐阶早
引广这样,便点点头。伸手让严世蕃先行,严世蕃也不跟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前头。
两人几乎是并肩进了玉熙宫,李芳从宫里瞧见徐阶时,还想出来迎一下,但一见到严世蕃的身影,便马上缩了回去。
有陈洪做眼线。对玉熙宫的情况,严世蕃知道的不比徐阶晚,但两人都佯作不知,在殿门外有板有眼的求见。
李芳迎出来小声道:“哎呦,二位,皇上这回正做功课呢,可不能见你们。”
“没关系。我等!”严世蕃笑道:“李公公,赏点大红袍吧。”便在耳房里大喇喇的坐下,向李芳要茶喝,还好意问徐阶道:“阁老也来尝尝吧,一年七八斤的大红袍,可比金子还金贵呢。”
徐阶摇头笑笑道:“下官无福消受。”便朝李芳拱拱手道:“请公公将这些折子转呈皇上,下官先回内阁了。”
李芳满以为徐阶会跟严世蕃耗七,谁成想他竟然要走,错愕的点点头,接过那摞奏章。才反应过来,将奏章往桌上一捆道:“我送送阁
。
便跟着徐阶到了门外。小声道:“怎么走了,难道认输了驯 ”
“等也是白等。”徐阶摇摇头道:“陛下不会再见我们了,至少是一段时间内。”
李芳也是事突然,脑子没反应过来,现在让徐阶一说,也恍然道:“不错,您先请回吧。”了,沈家院子却是另一番喜人景象。那几株有些年岁的枣树、石榴树和柿子树,几乎前后脚的果实盈盈,将个庭院妆点的红红火火,看起来美不胜收,还让人充满丰收的喜悦。
这更是孩子们撒欢的季节,虽然不可能缺着嘴,但对孩子来说,那种从树上摘下果子的快乐,才是最值得期待的。
八月里沈默从贡院回来,才歇了一天,便拿根竹竿,往枣树上使劲一阵乱捣,那些密密麻麻,圆溜溜亮晶晶,红玛瑙一般的枣子,便雨点般的落下,十分和平常站在树下又叫又跳,捡起枣子,也不管干不干净便往嘴里塞。
等疯过了那股劲儿。才想起哇哇大哭,丫鬟们赶紧抱起一看,原来两个小娃娃被枣子砸的满头都是包,
今天沈默又在家。该摘石榴了”两个小家伙看看那小灯笼似的石榴,再摸摸自己的脑袋,都躲得远远地,不敢靠近一步。
看着两个孩子好笑的样子,沈默心情大为舒畅,让铁柱给他扶着梯子,便拿着剪刀上了石榴树,按住一根向阳的枝头,将一个个比铁柱拳头还大的红石榴剪下来,丢到下面,自然有铁柱接住了。
孩子们受不了那红果果的诱惑,又跑了过来,指着树上的石榴道:“要这个!要那个!”
这欢快的气氛把全家人都引出来,若菡搁下手头的账本,柔娘也抱着牙牙学语的平常到了院子里,一家人说着笑着,分享着鲜红果肉的
甜。
沈默站在石榴树上。望一会儿自己的老婆孩儿,又看看院子外头,却见;尺急急跑了进来。一股不祥的预感掠过心头。他不动声色的从树上下来。将剪刀递给铁柱,自己则往门口走去,正好迎上了三尺。
“大人,郗憋卿出宫回家了。”三尺面色苍白的禀报道。这一句也将院里人的注意力全都引过来。
“慌什么?”沈默皱眉喝一声,便让他出去。
把冒冒失失的三尺撵走,沈默便若无其事回到院子,抱过平常,跟家人继续有说有笑,直到晚饭都没一点异样。
吃过晚饭。哄着孩子们睡了觉,沈默这才回到书房,坐在大案前,盯着桌上的油灯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沈默没有抬头,多年的夫妻,早熟悉彼此的脚步声了。若菡将一只茶盏轻轻搁在他手边。人却站在他的背后,一双柔软的小手,为他轻轻按摩头部。起,又让你担心了。”
若菡微微一笑。将他的脑袋搂在怀里,笑道:“什么话呀,两口子间说这个。你见外不见外?。
沈默被她逗笑了,轻轻握住若菡的小手道:“我想让你们回绍兴住一段”顿一顿又道:“两个老爷子身边,不能总没有亲人。”
若菡沉默了一会儿。声问道:“难道,身家性命都有危险了
沈默摇摇头,低声道:“不一定,防备万一吧,谁知道严世蕃狗急跳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说着轻轻一拉,将妻子的纤腰揽在怀里,将嘴巴凑在她耳边道:“万一有变的话,我是朝廷命官,他们不敢把我怎样,可你们这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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