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比如说磕个头,表个态,说一辈子都跟阁老混啥的。
严嵩面上的失望之色一闪而逝,闭目缓缓道:“哎,这娃娃背后有高人指点啊,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位置,所以不用刻意讨好我了。”
“什么位置?”严世蕃皱眉冷笑道:“未来宰相么?还早着呢!要想玩死他,比掐死只蚂蚁还简单。”
“你不要乱来。”严嵩摇摇头道:“没听陆炳已经放出话了么?谁跟他这位小师弟过不去,就是跟他过不去……若果陛下的默许,我不信他敢说出这种话。”
严世蕃聪明绝顶,岂能想不到这一点,但他骄横惯了,实在咽不下那口气道:“这小子把那册账本献给皇帝,差点就要了老爹的命,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不然还能怎样?”严嵩啜一口香茗,叹息道:“人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一棒子打死的机会,我是不会动他的,”说着严厉的看儿子一眼道:“你也是,不要老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给我惹麻烦!”
“那以后怎么对这小子?”严世蕃怏怏问道。
“该怎么办怎么办,”严嵩搁下茶盏,缓缓道:“把眼光往前看,似乎陛下的意思,还是把他派回南边去,那里胡宗宪,可以帮咱们拉住他。”
“那这次就算了?”严世蕃没好气问道。
“算了,”严嵩点点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严氏父子交谈时,沈默已经在拜会次辅徐阶了。
徐阁老十分的和蔼,从案台后起身,拉着他坐在一溜红木椅上,笑眯眯问道:“龙溪公可好?长沙公可好?”这一问就显出双方非比寻常的关系,只是不知当初沈默遭难时,这关系去哪里了。
沈默恭敬的回答完,徐阶笑道:“这里不比翰林院,差事太多太忙,你可要尽快适应哦。”
沈默点头道:“学生知道了。”徐阶是他的会试主考,虽然只给他批了批卷子,但师生的名分却坐定了,也就意味着沈默今生都不能反对徐阶,否则就违背了官场的规则,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
这层关系显然比同门之谊实在得多,甚至比父子关系还牢固。有了这层关系,徐阶自然可以把沈默当成自己人,而不担心他会三心二意。
所以向来见人只说三分话的徐阁老,难得跟沈默谆谆教导一次道:“让你来内阁当值的谕旨,陛下并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这就是说,你的前程已经在陛下心里了,所以这时候,你只要埋头苦干,兢兢业业,自然谁都亏不得你半分。”说着压低声音道:“内阁值房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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