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奇怪问道,他还是能看出那后生是个西贝货的,不知跟着大老爷来作甚。
沈老爷呵呵笑道:“听说你老毛病又犯了,这次恐怕又要卧床几天吧。”
沈贺点点头,叹口气道:“又让大哥操心了。”
“自家兄弟,休要废话,”沈老爷摇头笑道:“你这边人不少,却都是些粗使的奴婢,肯定照顾不周,我这义女听说了,便执意要跟着来伺候你。”说着对那俏后生道:“这就是你那沈大人的父亲。”
那俏后生便给沈贺款款跪下,柔声道:“奴婢柔娘,拜见老爷。”
沈贺有些手足无措道:“哎呀干侄女,你开什么玩笑呢?”
那柔娘摇头道:“婢子不敢跟老爷开玩笑,婢子是沈大人的婢女,自然该叫您老爷了。”
一听是沈默的人,沈贺心说:‘哦,看来是有一腿啊,应该是怕若菡知道,便金窝藏娇了吧。’他便自己给出了合理化的解释,便笑道:“好吧,你且留下,不过不要暴露身份啊。”他估计儿子是想结婚以后再明了这层关系,所以好心提醒道。
柔娘不知他是何意,但大人的父亲的话,那是肯定要听的。
沈贺便让柔娘起来……这边刚刚起来,那边又进来一个老汉和一个俊俏的后生。
沈贺一看是殷老爷,赶紧歉疚道:“亲家,我那混账儿子牵累你家闺女了。”
谁知殷老爷大手一挥道:“你这什么话,我原先就嫌这小子心机太重,凡是不肯吃亏,现在终于知道他是个纯爷们,响当当的好汉子。这下把闺女交给他,我是彻底放心了。”说着拉过身后脸红红的小后生道:“女生外向这话一点不假啊,一听说你老病了,便撺掇着我来看看,末了不放心,还自己跟着来了。”
那小后生竟是殷小姐,她红着脸对沈贺低低叫一声:“阿爹……”虽然订亲便已经改口,但毕竟不常见,叫起来还是不习惯。
殷老爷问了问沈贺的身体,便道:“快点好起来,咱们一起去杭州,给臭小子打气去!”又道:“你这里也没有可用的人,我便住这了,这样若菡也好跟着照顾你。”毕竟是没过门的儿媳妇,若不这样会被人说闲话的。
沈贺连忙摇头道:“不必了,大老爷已经送人过来了,原是……”差点说漏了嘴,赶紧改口道:“他家大夫人的贴身大丫环。”
殷老爷这才算罢休,让他好好休息,又约定等痊愈了一起去杭州,这才领着闺女走了。
此时杭州城内,无边落木萧萧下,不见长江天际流。
转眼间沈默已经被软禁在西溪别墅月余了,虽被禁锢在后院之中,寸步不得出,亦不得与外人交通,但他是个喜静不喜动的性子,正好可以静下心来做些学问,是以并不觉得难捱。
唯一不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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