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道:“下官一定为大人分忧!”便向赵贞吉要了全部的卷宗,说要回去仔细研究一番,以确定办案的突破口。
赵贞吉虽然觉着无济于事,但十分欣赏他这种认真负责的态度,便命沈默将办案以来的文卷全部抱来,让他回去慢慢看。
吕窦印接过那厚厚一摞道:“那么,本官先回去看完这些再说。”
“去吧。”赵贞吉赞许的点点头道:“但愿你能有新的发现。”
“下官尽力而为。”深深看沈默一眼,吕窦印便告辞出去。冷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沈默不相信他能发现什么破绽,也向部堂大人告个罪,转身离开了。
因是第一天过来,吕窦印并没有自己的办公场所,便干脆从钦差行辕出来,回自己家里办公。
他不需要像沈默那样住驿馆客栈,因为当初吕夫人嫁过来,曾经陪嫁了一处武林门外的三进院落,虽然不是太大,但相当精美,现在他们一家四口都住在这里。
话说当日灰溜溜从绍兴离开后,吕窦印便携带半生积蓄来了杭州城,先去岳家死乞白赖的请求夫人原谅,吕夫人虽然气他趋炎附势,没脸没皮,但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却也没有因此休夫的道理,将他狗血喷头骂了好几天,才在老娘的劝说下,勉强跟他回了家。
回来后吕县令仿佛洗心革面一般,每日里对夫人嘘寒问暖,游山玩水,极尽温柔体贴之能事,终于让吕夫人消了气,主动问他道:“你也是一方的父母官,离开山阴这么久合适吗,是不是该回去了?”
吕县令眼圈便红了,状若不堪回首状:“我一时糊涂,把人都丢到姥姥家了,就算回去了,还有什么威信可言?陟罚臧否还有谁肯听?”
吕夫人又劝他几回,说‘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之类的,谁知吕县令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再回去,说‘就算一辈子无所事事,也不能再回去丢人了。’便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请求夫人帮忙,求一求丈人家,请他们帮着调动一下,让自己离开绍兴,当然能离开浙江更好。
毕竟是‘同命的鸳鸯’,总不能不管丈夫,吕夫人只好厚着脸皮回娘家,跟母亲把这事儿一说。老夫人本不想管,但见不得闺女伤心落泪,心一软就应了下来。
晚上对老头子一说,吕夫人她爹也不想管,但老夫人劝道,姑爷还不到四十岁,便整天半死不活的,万一抑郁出毛病,,没几年死了,岂不让闺女成了寡妇?
吕夫人她爹一想也是,便应承下来,至此这转了一圈的请托,终于告一段落。因为此公曾任数任各省提学官,门生故旧不计其数,且长子还是当朝吏部右侍郎,办这点小事还是不在话下的。
翌日便修书一封送到京城,吕夫人她大哥上午看到信,下午便有吏部尚书李默,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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