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前辈的智慧是无穷的,”徐渭翻翻白眼道:“你又发问。”众人相处久了,感情极好,否则他可不会说话这么客气。
诸大绶笑着接过话头道:“在号房里有两块光滑溜溜的硬木板,叫号板……”
几个菜鸟一起倒吸口气道:“就是那传说中,吃饭、睡觉、考试都离不开的‘圣板’?”‘号板’这个词,在士子心中已经抽象化,甚至神圣化了,因为只有参加过乡试的生员,才能一睹其真容。对于那些终其一生也不能进入贡院的士子来说,也就与这块‘圣板’无缘一生了。
“不过就是两块木头板罢了。”徐渭冷笑道。
“不过那东西用处太大了。”诸大绶笑道:“给你们分说一下,进去也不至于手慌脚乱。”四只菜鸟称善,诸大绶便道:“在号舍的左右两边砖墙上,离地一尺五寸高和二尺五寸高的地方,分别留有一道砖缝,名叫‘上下砖托’。每块号板是一寸八分厚,正好可以插在砖托里。”
“如果将两块号板都放在下面那一道砖托里面,合起来能够铺满号舍,就变成了一张床,铺上被褥便可在躺上去休息。若是不睡觉要答卷的话,就可以将靠外面的号板挪到上面的砖托上,便又变成桌椅了。两块木板而已,便可根据坐卧、写作、饮食等不同需要进行任意组合,实在是让人佩服。”
“还得准备吃的。”
“还有考篮……”
众人正说的热火朝天,铁柱从外面进来,伏在沈默耳边小声嘀咕几句,沈默嘴角挂起一丝微笑道:“我有点事情出去一趟,你们先列好清单,等我回来了一并出去采购。”
众人笑道:“速去速回。”
沈默道:“没问题。”便跟着铁柱出去,就见不远处的小桥边,停着那辆熟悉的油壁香车,边上还有辆蒙着油布的大车。
沈默登时感觉心情好了很多,便小跑着过去,身后的铁柱赶紧劝谏道:“大人,沉稳。”
沈默瞪他一眼,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尽量慢点走过去,就见殷小姐掀开车帘,朝自己掩口轻笑,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变得一片火热,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车厢里去了。
见沈默脸上汗津津的,殷小姐嗔怪道:“这么热的天,还要跑。”
沈默登时冤屈道:“我若是慢慢走,你又要怪我没诚意了,怪不得孔老师说……”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殷小姐柳眉舒展,似笑非笑道。
沈默赶紧澄清道:“不是,是‘服不服,服哉服哉。’”
殷小姐笑道:“夫子何时说过这话?”
“雍也第六,”沈默笑道:“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把殷小姐逗得笑出泪来,佯嗔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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