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来,总是节省不少。
只是现在战乱一起,许多盐场都断了供,或者处在断供的危险中,那些各地盐引便由有价证券,便成了烫手的山芋,没有人肯收购。所以长子无可奈何,只得凑一凑攒下来的杭州西兴盐引,准备亲自去一趟。
“不行就算了,安全要紧。”沈默轻声劝道:“先歇上半个月,等下月有了新盐引再说。”
“不用担心。”长子憨厚一笑道:“我已经跟殷家的宝通源商号谈好了,跟他们搭伴去……人家一听说是咱们三仁商号,一两银子都不要咱们的。”
沈默这才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吃过午饭后,沈默正在与沈京两个闲聊,前店伙计领进个小厮来道:“这人说要见沈公子。”
那小厮给沈默行礼问安,沈默认出他来,乃是义合源当铺的小伙计,便问他有何贵干,那小子奉给沈默一个包袱,说是他家冷掌柜听说沈公子明日启程,命他把这个送来的。
沈默心里清楚,这一定是画屏送来的,哪有男人送包袱的道理?他便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家掌柜身体可好?”
小厮赶紧答道:“时好时坏,前些天又不好了。”
“跟你家掌柜说,待我从杭州回来,一定去探望。”沈默微笑道。
“是。”那小厮见他没有别的吩咐,便施礼退下了。
小厮一走,沈京便过来抢那包袱,却被沈默一脚踢开,没好气道:“看没了怎么办?”便拎着包袱施施然走了。
回去后打开一看,里面是两身里外三新的儒衫,一件纯白,一件宝蓝,轻轻抚摸着这漂亮的衣衫,沈默最近颇为凄凉的小心肝,终于感到丝丝温暖,他不由轻叹一声道:“也不知道还合不合身?”
结果十分合身,仿佛用尺子比量过一般。
第二天,全城父老大相送,穿着崭新月白儒衫的沈拙言,代表赴考的一百七十名考生,喝下了同知大人的壮行酒,朝家乡父老深鞠三躬,踏上了开往省城的客船。
一路相安无事,到了省城时,却遇到了点麻烦,原来前几日有倭/寇在杭州湾出现,城内风声鹤唳,正在严查奸细,不许外人入城。
考生哗然,沈默和陶虞臣前去交涉,表明一船人都是来参加院试的绍兴童生,第二天就考试了,怎能不让我们入城呢?
好说歹说,守城兵丁才答应给请示一下,过了小半天时间才转回道:“可以,不过得搜查。”
沈默知道这无非是想要点银子,便掏出十两银子,塞到那百户手里,笑道:“给兄弟们喝茶。”
那百户见他如此上道,自然不再难为,只是带人上船转悠一圈,便放行了。
待进城后,陶虞臣小声埋怨道:“他们上官已经答应放行,你还塞钱干什么。”
沈默笑笑道:“阎王好过,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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