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真的倒了,
那自己这个保人难免同谋欺骗之咎他这次来,只是想维持着市面不乱,危机能平稳过去。可要度过危机,就必须稳住大户,所以他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答应了。
“民众都是看着士绅大户的。只要把大户稳住了,百姓心里就会稳住。”王崇义苦口婆心的劝道。
“好吧,本府也只好跟称们风雨同舟了。”吕坤最终还是点头了。
一一一口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口一口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很快,银行照壁上贴出知府衙门的告示:“兹皇家银行者,昔日之日异、汇联也。信誉素来卓著,联号遍设南北,调度绰绰有余,只为兼并重组,周转一时不灵,无须张皇失措,市面必求平静,银行照常开门,银票亦可兑付,千两以下十足,逾千登门洽谈,难关即可度过。
切望共体时艰,和衷共济应变,倘有不法小人,希冀浑水mo鱼,一经拿获审实,国法不贷尔汝。本府苦口婆心,莫谓言之不须!切切此谕!”
告示底下,官兵里外三层警戒起来,皇家银行的保镖和伙计,开始一车车往外推银子,一箱箱摞在店门口,把箱子一口口打开,白huāhuā的银山震撼十足在场大部分民众,其实都没见过千两的银票长啥样,他们手里的存折和银票,百两、五十两的就是顶大的,以十两、五两、一两的居多。因此看到这么多的银两,顿时担忧去了大半。
银行的柜台也搬到了街上,伙计们立即开始兑银。在一些百八十两的散客后,终于迎来了一位大主顾,本街开香料店的朱老板,拿着一摞银票要求兑换。就算抽掉了千两以上的,也还有一千多两。
伙计们抬上来一个箩筐,将银子堆了起来,二十个大元宝,堆成三列,都是刚出炉的足纹官印,白光闪闪,耀眼生huā。
“这位先生”柜员在方桌后面,站起身来,很客气道:“您要的现银在此,请点点数。”
“一目了然,肯定没差。不过”朱老板大感为难道:“这么多银子我怎么拿呢?”一箩筐银子六十多斤,没处收没处藏,难道真要抬回家?
“照规矩,应该送到府上。不过,今天兑银票的人多,实在抽不出人。实在对不住!”柜员连连拱手道。
“这么多银子搁在家里,岂不要招贼?”朱老板又犯了难,在那里嘀咕起来。
“别磨磨蹭蹭的。”后面客户着急催促道:“兑了银子的好走了,别人还要兑呢。
这一催促反倒让朱老板拿定主意:“这银子我不兑了”
“对不起,对不起!”柜员心huā怒放,偏要一脸歉意道:“等明天稍为闲一闲,要用多少现银,敝店直接送到府上。”说着递上存折道:“这里是您的折子,请收好了。”
朱老板这一走,提醒了很多人,对呀,把这么多银子摆在家里,岂不是招贼?哪有存在银行安心?这一来,大部分人都散去了,也没有人对只准提一千两这个限额表示异议,但却有人要求立字据保证以后如数照兑,现在银行的人只求过得眼前关,自然满口答应。
不过要兑现银的小户,还是比平常要多得多。皇家银行自是不惧,何况还想借机挽回些声誉,于是无不照付。反倒让许多已经兑了现银的储户,又倒回来存钱,毕竟大家用银票惯了,兜里揣着沉甸甸的银两,实在是不方便。
偌大一场风bo,竟如此有惊无险的应付过去,吕坤非常满意,王崇义也很自得,当晚叫了酒席,在店里大摆庆功宴。
当晚,王崇义就歇在分行的客房。一夜宿醉之后,被张四肖叫醒了。
揉着惺忪的睡眼,他看到一张惨白的脸和一份带着油墨香的报纸:“总掌柜,起风暴了……”
“镇定!”王崇义戴上huā镜,拿过报纸,一看大标题:“东厂太监监守自盗,五千万两库银失窃”虽然已经不是新同,但彻底毁灭了他所有的努力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