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政府有一个重要特点,即州长虽然有权任命政府各部的首长等高级官员,但州的一些重要官员如检察长、州务卿、州司库、审计长等,却不是由州长任命,而是分别由选民选举产生。因此,他们不对州长负责,而是与州长分享行政权,从而限制了州长的任命权和免职权,大大削弱了州长对行政的控制力。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州长在与其他选任官员共同行政的同时,宁愿让自己任命的有关官员发挥更大的作用。例如,州司库的职权是掌管州政府的收入和支出,但州长可以让通过其任命并领导的预算局长来控制州的财政。
但是,即便是州长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来制衡那些与自己分享行政权的官员,却也不能否认那些官员所代表的力量。
州司库,按照法理,那可是掌管州政府的收入和支出的强力官员。
也就是说,州长可以利用预算局长来控制州财政,以此来扩大自己的权力范围,州司库同样也可以利用自己所掌握的收入和支出这两项权力来反制州长的财政权。
当然,州司库本来是由选民选举产生的,但是,在这个时代,美国政府才刚刚由政党分肥制向文官制进行过渡,一个并不怎么重要的州政府又怎么可能真的让选民来选举官员?格兰特完全有能力把自己的人分插到各个部门,甚至是司法部门。就像弗雷德里・克尔,当初就跟夏洛特狼狈为奸,这个许多人都知道,可只要没有人提出直接的证据,就不会有什么事情。这……就是政治。
“州长先生,丹佛市长的权力可是远远要大于一个州司库。如果可以,这项交易你其实是占了大便宜。”夏洛特对格兰特的愤怒浑若未见,依旧悠哉悠哉地说道。
“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你早就应该被议员们赶下台了。你以为你还值一个司库吗?”格兰特大声吼道。美国的许多州都没有规定州长的任期,说白了,就是你只要有能力,完全可以一辈子连任,科罗拉多州也是如此。而他也已经连任了两届州长,对州政府的掌控能力极强,别说搭档的副州长,其实州务卿、审计长、州司库也都是他的人,连检查长也跟他交情很好,所以,他根本就没想过需要去制衡谁……可如果夏洛特插足进来,那么,这将是对他在州政府掌控力的一种挑战,也会使得那些对他不满的势力看到希望……而最重要的是,在当州长的这些年里,州政府的收入和支出有许多都是不能透露的,而如果夏洛特担任了州司库,那就代表着自己很可能会有把柄落入到那家伙的手里。那时候,恐怕就不是他收拾夏洛特,而是夏洛特反过来收拾他了。
“我确实是不值一个司库。可是,如果没有我的支持,你的人也休想得到丹佛市长的位子……要知道,在我担任市长的这几年,丹佛的发展很快,市民们的生活水平普遍都有所提高,我们甚至还成为了芝加哥以西最大的肉类供应地……所以,即便是我出现了失误,被迫下台,人们也不会对我视若无睹,我不看好谁,那个人也肯定无法担任市长。”夏洛特又道。
“我才没不会在乎什么市长。”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我无所谓。”
场面陷入沉默。
州长和市长其实都明白对方只是嘴硬。打个比方:一个国家,首都的市长是相当重要的职位。苏联末期,莫斯科市长就敢跟苏联最高领导,苏共中央总书记戈尔巴乔夫对抗,并最终将戈尔巴乔夫赶出了克里姆林宫,这位市长就叫叶利钦,当然,老叶那时候已经是俄罗斯共和国的总统,可他的前一个职务就是莫斯科市长;而在未来的中国,北京市长必定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那是正国级的领导,各省的首府市市长,也必定都是省委委员,甚至是常委,更甚至还是中央委员,那是省部级领导,与平常的各地级市领导差着一级甚至是两级,而这一两级放到一个官本位的国家,足够一些官员拼搏上几十年,甚至是一辈子……当然,那是中央集权制的国家。可这种情况在美国这样的联邦制国家其实也是相差仿佛。州府市长,而且还是一个经济比重极为巨大的州府市长,在许多方面的权利甚至都不比州长差多少,双方是对等的关系,甚至于市长发了横,还能给州长找难堪。而州长如果不能跟州府市长打好关系,也代表着他对全州的掌控能力一般,甚至是很弱……而同样的,反过来,掌握州政府收入和支出的州司库也不是简简单单的职位。要不然,美国人也不会要求这个职位需要选民选举产生了。这同样也是一个可以跟州长叫板的位子呵。
“你到底想怎么样?”查拉克阴着脸又在一边问道。身为格兰特的亲密伙伴,他很清楚,格兰特如果想要更全面的掌握科罗拉多州的大权,就必须控制住丹佛,也就是要掌控到市长的位子,但同样的,如果不想受到掣肘,他也不能丢掉州司库这个位子……可现在问题是,原本以为可以要胁的夏洛特不甘就缚,表现出来了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势,这显然就是不能合作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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